寧可采沈淩天!
那天,他故意約了財團千金出來,兩人逛街吃飯,陳天林強裝著一副笑臉,牽著那千金的手說些情話,內心卻滿是無奈與疲憊。
財團千金見他居然主動約自己出來,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早已是心花怒放,在跑車裡,便搔首弄姿,頗有些迫不及待。陳天林見她這樣,正好可以加以利用,便帶她回了自己的彆墅。
房子裡空蕩蕩的,林語還沒回來。那財團千金一進門,便把自己的紅唇送上來,陳天林抱住她,勉強回應,不料那千金得到鼓勵,更加賣力起來,一路吻到臥室的床上,情不自禁的開始寬衣解帶。
林語手裡拿著張單子,滿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早上起來,她便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兒,整個人懶懶的,什麼也不想做,便又賴了幾個小時的床,連陳天林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到吃早餐的時候,她隻喝了口牛奶,便覺得胃裡不停的翻滾,立刻跑進了衛生間,張嘴就吐了起來。
自己不會是懷孕了吧?林語想著有好幾次,她和陳天林都是在情感難耐的時候上了床,根本來不及做什麼防護措施。她想到這兒,那些畫麵又浮現在腦海中,不由的滿臉通紅。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確認自己內心的想法,便急匆匆穿好了衣服向醫院趕去,等到化驗的單子一出來,自己果然是懷了孕。
林語在高興之餘,不免又有些擔憂起來。自己是未婚先孕,要是嫁入了陳家,彆人會怎麼看她?會不會說她是憑著孩子嫁入了豪門,又或者說她一個女孩子家一點兒也不潔身自好,還沒結婚就有了孩子。
林語心裡七上八下的,但當她想到了陳天林,她突然就感到安心起來,這個渾身透著優雅氣質的男人,一定會握緊自己的手,擋在她麵前,保護她不被那些流言蜚語所侵擾。
想到這兒,笑容重又回到了她的臉頰。她把手輕輕的蓋在小腹上揉了揉,眼底早已是一片溫柔。
林語回到彆墅,發現了陳天林的鞋子,心裡驚訝他這麼早就回了家,可當她看到旁邊一雙紅色高跟鞋的時候,心裡麵不由的愣怔了起來,“或許是朋友也說不定。”林語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手腳卻不自覺的放輕了些。
待她走到客廳,依然沒看見人影。林語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幾乎是不自覺的,她的雙腳帶著她往臥室走去。
輕輕推開門,床上的一幕讓她呆滯在原地。陳天林的身下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
陳天林見她走了,動作猛地一停。他心裡滿是悲傷,甚至快到了絕望的地步,卻苦於不能顯露出來,隻得狠狠的壓在心底。
林語握緊了拳頭,把那張化驗單都快揉碎了,她儘力的克製住自己不去哭泣,可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了下來。她不相信陳天林竟然這麼對她,可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事實,又不得不去接受。難道他已經不愛她了嗎?才故意帶了女孩回家,為的就是要讓她自己主動離開。
林語跑了一會兒,站在離彆墅不遠的地方哭泣,她仍是不死心的抱有一點點的希望,希望他追出來和自己解釋,即便那已成為了不可磨滅的事實,可她還是想聽他解釋些什麼。
可直到等的眼淚都被風吹乾了,還是看不見他追出來的身影。林語的心此刻已是冰涼一片,她收了眼淚,臉上沒了什麼表情,像一具行屍走肉那般的沿著公路遊蕩。天地之大,未來渺茫,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到那裡。
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她突然間停下腳步,心裡麵恨意上頭,為什麼他陳天林要如此的對待自己,為什麼要讓她毫無準備的一下子從甜蜜的幸福掉入陰冷黑暗的深淵中?
她心裡存著一股怨氣,隨手攔下了輛出租車,回了自己的家。一進家門,她看到那些家具上都已經積起了薄薄一層灰,眼淚又瞬間湧出眼眶。
她胡亂的拿了些錢和外套,又出門去了醫院。她要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讓陳天林這個負心的男人一輩子都後悔。
可是等到了醫院,自己原本已經強硬的心又不自覺的柔軟下來,她來回撫摸著小腹,那裡畢竟有一條生命,即使自己心裡滿是恨意,也沒有權利去傷害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她這樣想著,隻得從醫院折返回來,到了家就迅速的整理了包裹,準備離開。她要讓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和孩子,她要離開這裡,永遠的遺忘這裡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之後,陳天林暗中找她,卻發現她早已搬走,不知所蹤。他一聽到這個消息,不顧一切的跑到父親麵前大鬨要取消婚約。當遭到拒絕時,整個人立刻大病了一場,每次迷迷糊糊的說夢話,喊的全都是她的名字。
寧可采聽到這裡,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母親和養父當初為什麼對待自己這麼的冷淡。她有些同情母親的遭遇,在那樣一個境地裡,她一個弱女子,卻要承受這樣那樣的種種打擊。但同時,寧可采對於自己父親當年的軟弱妥協,也有了些怨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