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鋼鐵勇士的老兵,剛剛用一個漂亮的戰術翻滾躲開了一處地雷,還沒來得及慶幸,身下的一塊地板突然向下打開,他半個身子掉了進去,卡在了腰際。還沒等他掙紮,陷阱底部安裝的噴火器“噗”一聲點燃,灼熱的火焰瞬間包裹了他的下半身,雖然動力甲隔絕了大部分傷害,但那份羞辱感和被戲弄的怒火讓他發出了瘋狂的咆哮:“他媽的!!!帝國之拳都沒像這布下陷阱的人這麼神經病!!這混蛋是把整個巢都的炸藥都搬來了嗎?!啊?!”
另一個原來信仰恐虐的狂戰士,狂暴地用鏈斧劈砍著周圍的一切,試圖用暴力清除所有可能的陷阱,結果反而觸發了更多隱藏的爆炸,被炸得灰頭土臉,盔甲上多了好幾處凹痕和焦黑,他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出來!藏頭露尾的鼠輩!出來麵對我!正麵廝殺!你這懦夫!”
凱利克斯此刻也不再追求什麼“優雅”了。他如同一個在雷區跳芭蕾的舞者,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小範圍內閃轉騰挪,動力劍偶爾出鞘,精準地斬斷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絆線,或是挑飛即將滾到腳下的爆炸物。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之前的玩味和興趣早已被冰冷的殺意取代。他不再在通訊頻道裡說話,但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找到陷阱布置者後,要將對方切成完美的一萬片碎塊的決心。
一個小時,整整一個小時!他們推進的速度慢如蝸牛,傷亡數字雖然對於阿斯塔特來說不算慘重前後損失了大約十八名戰士,多是死於疊加爆炸或者極其倒黴地被破甲射流擊中要害),但這種憋屈的死法,這種連敵人麵都沒見到就被一堆低級陷阱弄得如此狼狽的經曆,對他們而言是徹頭徹尾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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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摸清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這裡的陷阱密度高得令人發指,而且根本毫無規律可言!或者說,其規律就是“瘋狂”!布置陷阱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什麼成本效益,不在乎什麼軍事邏輯,他仿佛隻有一個目的——用爆炸物填滿每一寸空間,讓闖入者寸步難行!
這與其說是在建築物裡布設陷阱,不如說是用一堆陷阱和爆炸物,勉強堆砌出了建築物的形狀!你碰哪都是炸!走哪都是雷!
與此同時,在巢都中層,第九連嚴密防守的指揮中心內。
張遠正一臉風輕雲淡地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這椅子是從某個黑幫頭目的老窩裡繳獲的,據說是什麼古舊的真皮,但他隻覺得坐著還算舒服。他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特殊菌茶,據說這是法爾根據某個stc片段改良的“安神”飲品,味道有點怪,但喝多了還挺帶勁。
巨大的戰術屏幕牆上,分成了數十個窗口,顯示著由隱藏攝像頭傳回的下巢戰鬥畫麵。畫麵不時因爆炸而劇烈晃動甚至變成雪花,但總能很快切換到其他視角。屏幕上代表混沌星際戰士的光點正在緩慢而艱難地移動,時不時就會有一個光點因為觸發高威力陷阱或者被多重爆炸包圍而黯淡下去。
瓦裡克斯看著屏幕,咧開大嘴,發出嘎嘎的笑聲,他那條機械義臂興奮地揮舞著,差點把旁邊一個技術人員打飛:“哈哈哈!頭兒!你看那幫孫子!臉一定氣綠了吧!走路都他媽跟跳舞似的!笑死俺了!”
凱文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僅存的獨眼快速掃過各個屏幕,冷靜地彙報各項數據並繼續給遠程操控陷阱的布雷兵們下著指揮:“三號區域陷阱集群生效,預計遲滯對方推進速度百分之十七。七號區域預設的酸液爆燃複合陷阱被規避,目標反應速度超出預期,記錄數據,建議後續陷阱延時設置縮短0.5秒。”他就像是在分析一場實驗數據。
瓦爾拉政委站在張遠身後,看著屏幕上那血腥而混亂的景象,眉頭微蹙。儘管她知道那些正在被屠殺的並非無辜民眾,但如此冷酷地將他們作為誘餌和消耗品,依舊讓她感到些許不適。但她沒有出聲,隻是緊緊抿著嘴唇。她很清楚,麵對混沌阿斯塔特,任何不必要的仁慈都是自殺。
漢斯則躲在一個角落,一邊看著屏幕,一邊瑟瑟發抖地念叨著:“帝皇保佑……機魂保佑……千萬彆讓那幫殺神知道是咱們乾的……這怨氣……這煞氣……我感覺我的靈能預警都快炸了……”
張遠悠哉地喝了口菌茶,對屏幕上的慘狀和下屬的反應似乎毫不在意。
你問他為啥不關心那群混沌星際戰士們的屠殺?
因為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混沌入侵之前,他就以“軍事管製”、“安全隔離”、“優化居住環境”等名義,將巢都中層及以上區域、以及經過篩選的、相對“安分”的居民,全部遷移到了由重兵防守、經過初步改造和加固的“安全生活區”。同時,他借口“軍事演習”和“防禦準備”,在這些區域進行了大規模的工事建設和陷阱布設。
而那些在“臨時生活點”表現惡劣、殺人成性,甚至是食人成性或是疑似與其他邪教甚至是異形有牽連的、以及在多次“思想評估”中不合格的已經明確了的人渣、有明確變異傾向的變異人,則被他以“外圍警戒”、“預備役人員”、“特殊勞動編製”等名目,統統扔在了下巢外圍那片龍蛇混雜、環境最惡劣的區域。並且,他“委派”第七連連長“屠夫”戈爾根,由它和它的贖罪連成員,對這些“外圍人員”進行“最高強度的軍事訓練”,美其名曰“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為巢都奉獻的機會”。
戈爾根完美地執行了命令。他的訓練方式簡單粗暴:往死裡練,練完了就拉出去和正規軍進行“模擬對抗戰”實則是單方麵的毆打和壓製),美其名曰“實戰演練”。這導致被扔在外圍的這些家夥,一方麵在殘酷的生存壓力和“訓練”下,被迫掌握了一定的戰鬥技能,甚至變得比一般巢都幫派更加凶悍;另一方麵,他們對戈爾根、對正規軍、對下達命令的張遠以及整個帝國軍隊係統,都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恐懼。
雖然他們可能認不出混沌星際戰士和張遠手下的正規軍在外觀上具體有什麼區彆畢竟很多混沌星際戰士的盔甲也破舊不堪、塗裝混亂),但他們起碼知道一件事:隻要裝備比他們好、穿著製式統一盔甲、看起來像是一個整體而不是烏合之眾的,那就他媽是那幫天天折磨他們的“正規軍”!
而現在,整個巢都,在他們簡單粗暴的認知裡,隻有兩幫人:一幫是待在安全區、穿著統一、吃喝不愁還天天欺負他們的“正規軍”;另一幫就是他們自己這些被扔出來等死、還要被逼著“訓練”的“棄子”!
所以,當混沌星際戰士們如同天災般降臨,開始無差彆屠殺時,這些被拋棄者內心的恐懼和仇恨瞬間被點燃了。他們根本分不清也不想分清來襲的是混沌還是帝國,他們隻知道——穿著那種盔甲、有著那種恐怖戰鬥力的人,就是他們的敵人!是那些壓迫他們、折磨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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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與這些混沌星際戰士戰鬥的時候如果那能稱為戰鬥的話),許多被扔出來的人,一邊瘋狂地、徒勞地射擊,一邊嘴裡還歇斯底裡地咒罵著:“操你媽的!又來?!天天練!天天打!沒完沒了了是吧!”“你要把我們扔出來就算了!他媽的天天派一堆自稱贖罪連的瘋子追著我們往死裡練!練完了還他媽拉出來當靶子打!美其名曰模擬戰!我模擬你媽了個逼!”“狗日的軍狗!跟你們拚了!”“反正都是死!殺一個夠本!”
他們的絕望反擊和混亂的咒罵,在混沌星際戰士聽來,更像是這些低等生物臨死前的瘋言瘋語,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殺戮欲和輕視之心,從而更加肆無忌憚地踏入陷阱區域。
而這一切,都在張遠的計算之內。
他隻需要美滋滋地坐在指揮室裡,聽著監控器中傳來的、由各個區域的傳感器捕捉到的爆炸聲和慘叫聲,就能清晰地判斷出那些速度快得驚人的混沌星際戰士大致是從哪個方向、以什麼樣的密度發起的入侵。這些被拋棄者,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為張遠繪製出了一幅實時動態的敵軍分布圖。
甚至由於這些“人渣餌料”的“奮勇抵抗”和“無私奉獻”用生命觸發陷阱警告後人),張遠和他的指揮團隊不僅有充足的時間分析混沌戰幫的組成、戰鬥風格、弱點,還能從容地製定應對策略,調動兵力,在最關鍵的位置布置最後的殺手鐧。
要知道,張遠幾乎把第九連在巢都建立的所有勢力和瓦洛少校調撥給他的大部分資源,都投入到了對巢都中層及以下區域的改造上。除了核心的生活區與軍營,以及他暫時伸不進手的上巢貴族區,在獲得兵團正式授權和支持後,他成功地將他能想到的一切監控探頭、震動傳感器、壓力感應器、以及喪心病狂的爆炸物,鋪滿了下巢的每一條巷道、每一處廢墟、每一個可能通過的角落!
張遠的想法很簡單。混沌星際戰士反應快,那麼我就在你避開第一個陷阱的情況下,預設第二種陷阱,避開第二種陷阱的情況下,預設第三種陷阱,避開第三種的陷阱的情況下,預設第四種……直到第13種!張遠就不相信混沌星際戰士個個都像“泰日天”那樣逆天!
並且既然混沌星際戰士的速度夠快,那麼我就讓陷阱全都是連鎖引爆,保證火力全覆蓋!
而這樣誇張的陷阱,遍布了半個巢都!這套陷阱的設置方案,幾乎差點讓法爾他手下的團隊和兵團的另外兩位技術神甫全部當機。
甚至由於,過熱導致的零件損毀,一直影響到了最近,使得法爾沒辦法嘗試挖出他那個早就被他埋在廢墟裡的輕型方舟,以更換身上損失的零件。
而在施工方麵,這半年來,所有通過第九連和第九連下屬勢力檢查的所有“良民”,全都在第九連的雇傭下,共同完成這項改造!
這裡不是戰場,這裡是他精心為混沌戰幫準備的、一座巨大無比的、用鋼鐵、炸藥和絕望堆砌而成的屠宰場。
而他,正悠閒地品著茶,等待著獵物一步步走向最終的刑場。
當然,事實上,隨著凱文彙報的數據,張遠也開始不那麼悠閒,畢竟這一套基本上是奔著把對麵全整癱瘓去的,結果憑現在收集到的各種照片。
這無論對於哪個兵團而言,都是大手筆的操作,結果僅僅讓對麵三成都不到的人喪失戰鬥能力,而如果要求更嚴格點,隻算死亡的人數,敵方可能連一成都不到。甚至於當星際戰士徹底認真龜縮了起來,開始緩慢的推進後,再也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有明顯的人員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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