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密集如蝗的破空聲驟然響起!那並非普通的箭矢,而是經過特製的強弩之箭!
箭身粗壯,箭頭閃爍著幽藍的光澤,顯然淬了劇毒。
弩箭威力極大,速度更是快得驚人,瞬間便如同一片死亡之雨般,帶著尖銳的呼嘯,從兩側峭壁上覆蓋而下!
噗噗噗!
儘管玄甲軍士兵奮力將盾牌舉得更高,相互靠攏以增強防禦,但那特製的弩箭竟能輕易撕裂盾牌外層包鐵的蒙皮,“噗嗤”一聲穿透厚實的盾身!
更有甚者,一些力道極強的弩箭,直接洞穿了盾牌,將躲在後麵的士兵一同釘死在地上,箭尾兀自嗡嗡顫動!
刹那間,淒厲的慘叫聲、弩箭入肉的悶響、盾牌碎裂的脆響、骨骼被洞穿的哢嚓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
原本嚴整的軍陣邊緣,瞬間被撕開數個血淋淋的口子,精銳的玄甲軍士兵如同被鐮刀割過的麥子般成片倒下,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與峽穀中的陰風混合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保護殿下!向中間靠攏!收縮防禦!”
巴圖目眥欲裂,雙掌齊出,澎湃的凝神中期罡氣湧動間,如同兩道無形的屏障,將射向烏赤治的數支弩箭儘數打散。
他身經百戰,一眼便看出,這些黑衣人絕非烏合之眾,而其中站在峭壁最高處、隱隱掌控全局的那兩道身影,氣息深不可測,絕不會弱於自己!
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伏擊。
王淵和柳塵僅僅盯著巴圖和另外兩名凝神。
也就巴圖看起來比較棘手。
而另外兩名凝神,皆是凝神初期,對於他們來說,以一敵二不是什麼難事。
第一輪弩箭齊射過後,峽穀中彌漫起濃重的血腥味。
玄甲軍死傷慘重,陣型已然散亂。
就在這時,峭壁上的黑影動了!
大膽狂徒!安敢襲擊王駕!”
巴圖怒吼一聲,凝神中期的修為轟然爆發,周身罡氣鼓蕩,揮刀迎向其中一道最為淩厲的身影!
他看出對方是領頭者之一,修為絕不弱於自己!
而麵具下的柳塵也笑了笑,同境之戰,他還未曾怕過誰。
砰!
巴圖的戰刀與柳塵的劍氣再次狠狠撞擊在一起,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狂暴的罡氣以兩人為中心炸開,將地麵都犁出深深的溝壑!
巴圖隻覺一股淩厲的劍氣順著刀身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湧,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而對方,那戴著麵具的黑衣人頭領,身形隻是微微一晃,便再次如跗骨之蛆般貼了上來,劍刃揮舞間,帶起道道殘影,攻勢如同疾風驟雨,連綿不絕!
“好淩厲的劍法!好狠辣的手段!”
巴圖心中越發震驚。
對方的境界與他隻在伯仲之間,但其罡氣凝練程度、招式的精妙狠辣以及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法,竟隱隱將他壓製!
他征戰沙場數十年,自認刀法剛猛霸道,罕逢敵手,但此刻卻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仿佛每一刀都砍在了空處,而對方的攻擊卻總能從最刁鑽的角度襲來,迫使他不斷回防。
另一邊,王淵長刀如龍,刀光分化,竟同時將烏赤治的兩名凝神境門客籠罩其中!
那兩名門客一人使刀,一人用鞭,拚儘全力,刀光鞭影縱橫交錯,卻依舊被王淵那如同滔滔大河般的刀勢壓得喘不過氣來,隻能苦苦支撐,險象環生!
他們心中更是駭然,對方明明是凝神中期,但給他們的壓力卻如同麵對後期強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