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黑衣中年第一個察覺到不對,瞳孔驟縮。
一擊落空,趙奎和眾護衛都是一愣。
“圍住他!彆讓他跑了!”趙奎氣急敗壞地大叫。
五名護衛立刻變招,刀劍交織成網,再次罩向林昊。那黑衣中年也如同毒蛇出洞,手中蛇形短劍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林昊後心要穴!
林昊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流雲步》第二重——乘風無痕!
他腳下步伐玄妙一變,身形仿佛融入了風中,不僅速度陡然激增,而且變得愈發難以捉摸。他就如同狂風中的一片羽毛,又似湍急河流中的一尾遊魚,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刻,以毫厘之差避開致命的攻擊。
黑衣中年那誌在必得的一劍,再次刺空!隻感覺劍尖仿佛擦著對方的衣角掠過,卻連一根頭發都沒碰到!
“好詭異的身法!”黑衣中年心中駭然,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星塵境八重巔峰的修為,竟然連一個星塵六重小子的衣角都摸不到?這簡直匪夷所思!
趙奎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氣急敗壞地怒吼:“廢物!都是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給我用全力!”
護衛們拚命攻擊,刀罡劍氣縱橫,將地麵切割得溝壑縱橫,樹木攔腰斬斷,卻始終無法觸及林昊分毫。
林昊的身影在林間空地上穿梭閃爍,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如同鬼魅,又似在庭信步。他並沒有反擊,隻是將《流雲步》施展到極致,完美地詮釋了何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並非沒有反擊之力,融合了大地之力的《碎石拳》足以重創甚至擊殺這些護衛。但他不想這麼做。一旦下殺手,與趙家的仇怨就再無轉圜餘地,不死不休。此刻,隻需震懾!
他要讓趙奎明白,自己並非他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想要殺他,就得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於是,場中出現了詭異的一幕:數名境界高於林昊的武者圍攻一人,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被耍得團團轉,如同無頭蒼蠅般亂撞。林昊的身影如同穿花蝴蝶,又似戲耍孩童的宗師,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趙奎的臉色從猙獰到憤怒,再到驚疑,最後甚至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怪物?!這身法…恐怕族中一些星璿境的長老,也未必能有如此精妙!
那黑衣中年越打越是心驚,他感覺自己的靈識幾乎無法鎖定對方的氣息,每一次攻擊都落在空處,這種感覺憋屈得讓他幾乎吐血。他猛地一咬牙,體內星力毫無保留地爆發,蛇形短劍上泛起幽藍的光芒,顯然是要動用某種威力強大的武技!
“幽蛇刺!”
一道幽藍的毒蛇虛影自短劍上撲出,速度快得驚人,直噬林昊咽喉!
然而,就在毒蛇虛影即將咬中的瞬間,林昊身形如同沒有骨頭般猛地一個扭曲,以一種人類絕不可能做到的姿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絕殺一擊!同時,他腳下步伐再變,瞬間拉開了數丈距離,穩穩地站在一棵大樹的枝乾上。
他居高臨下,看著下方氣喘籲籲、臉色鐵青的趙奎等人,目光平靜無波,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圍攻與他無關。
“趙公子,還要繼續嗎?”林昊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若你隻有這點本事,恐怕還留不下我。”
趙奎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昊,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身邊那名黑衣中年也是麵色凝重至極,緩緩搖了搖頭,低聲道:“少爺,此人身法太過詭異,今日…恐怕難以得手。若強行留下他,動靜鬨大,引來城主府衛隊或是王家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趙奎聞言,雖然極度不甘,但也知道黑衣中年所言不虛。他死死地盯著樹上的林昊,眼中充滿了怨毒與殺意,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小子!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趙奎誓不為人!我們走!”最終,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狠話,帶著滿腔的屈辱和憤怒,轉身狼狽離去。那群護衛也如蒙大赦,連忙跟上。
林昊站在枝頭,望著趙奎等人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微眯起。
麻煩,終究還是結下了。
但他並不後悔。麵對挑釁,一味的退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適當的展現肌肉,反而能贏得一絲喘息之機——至少,在摸清自己底細之前,趙奎應該不敢再如此明目張膽地派人截殺了。
他輕輕一躍,落回地麵,撣了撣衣角的灰塵,繼續向著那座已然在望的宏偉巨城走去。
經此一戰,他對《流雲步》的領悟似乎又精深了一層。而天風城的波瀾,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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