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黑煙跟蹤他們,以及剛剛提到妻子時突然情緒激動,衝過來的種種。
所以他不是偷襲自己,而是……衝向阮玲兒?
孟青桑一把拉過阮玲兒,接著快速抬手,將被她打散的黑煙一團團凝聚。
阮玲兒一臉懵,又緊張又害怕的看向孟青桑“師父?”
“玲兒?你還記得你娘叫什麼名字嗎?”
阮玲兒一怔,搖搖頭,沒懂師父為何突然問她這個問題“我從小就是孤兒,在五陽宗長大,梁飛說,我是被他從山下撿回來的,所以……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誰。”
孟青桑卻淺笑一瞬“玲兒,他很可能是你爹!”
“啊?”阮玲兒怔愣,直接傻了。
明易晟卻抬眸看向那團緩緩凝聚的黑煙,若有所感的問道“師父?您該不會是指,這團黑煙他……他是小師妹的父親吧?”
他怎麼沒聽說過,五陽宗掌門還有一個叫阮卿寒的?外公之後,不就是梁飛嗎?
不過阿敏?該不會是母親常提起過的那位如敏師祖吧?
阮玲兒“……”
一雙杏眼瞪的如貓眼一般圓溜溜,裡麵全是不可置信和震驚。
孟青桑沒有回答明易晟的問題,而是鬆開阮玲兒,雙手聚合靈力,施展治愈術,直到黑煙開口說話,她才收回手。
“阮卿寒,本尊看在玲兒的麵子上,再救你一次!”
“阿敏……你是阿敏?不,你不是她,你是誰?玲兒又是誰?”黑煙的神誌依舊處於混亂狀態。
孟青桑拍了拍阮玲兒的肩膀,笑道“她不是你的阿敏,但,她很可能是你和阿敏的女兒!”
“女兒?阿敏的女兒?我的孩子?”黑煙說著,激動的再次衝了上來。
這一次孟青桑沒有用力拍他,僅僅是將他擋在阮玲兒十步開外。
從那雙冒著紅光的眼睛來看,阮卿寒顯然已經入魔很深了!
既然是魔,又失了智,不管他是誰,都得防備著。
阮玲兒仍舊處於懵逼狀態,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黑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像!像,真的很像阿敏……”黑煙盯著阮玲兒自說自話。
孟青桑趁著黑煙看阮玲兒,神識探入靈戒裡,尋找一樣裝黑煙的法器。
這家夥得控製住才行,不能隨意放出來,否則嚇壞玲兒是輕,失去理智後,很可能殺人。
畢竟他入魔後,連自己心愛的老婆都能殺。
等她搞清楚來龍去脈後,若是玲兒不想認他這個爹,就把他殺了,或者偷偷放去五陽宗,讓他和梁飛互相傷害去!
很快,她從靈戒找到一個葫蘆,這葫蘆看似平凡,口子處還有一小節乾枯彎曲的藤蔓。
她拿出來看了看,沒有蓋子?
孟青桑抬手勾了勾手指,明易晟立即上前“師父?”
“去,抓一把乾草來。”
“哦!”明易晟立即點頭,他雖然不知道師父要乾草做什麼,但他一向言聽計從。
很快就抓了一把乾草遞給孟青桑。
孟青桑捏了一小撮,接著抬頭看向黑煙“阮卿寒?你來本尊的葫蘆裡冷靜一下吧,等你冷靜下來,再和玲兒談。”
說著,她也不等黑煙反應,直接舉起葫蘆,對準黑煙,施法將他一點點吸入葫蘆裡。
“放我出去,我不要被關,我要見阿敏!我要殺了梁飛!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