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羽是個假小子,性格很直爽。她適應得也很快,到基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放平了心態。她跟話多的秦子軒和安濤很快打成了一片。
過完這次劇本後,蘇白意識到開鎖的重要性。他讓空氣人幫他弄了很多種類的鎖和設計圖,然後開始在基地研究各種鎖的打開方法。
褚茗茗和周辭都進了劇本,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屏幕上又消失了一個人名。
那個人叫李威,蘇白從進基地就沒見過他。他在劇本裡待了很久,關山越說過,越是高風險的劇本,在裡麵待的時間就越長。
李威的名字消失以後,一向好心態的安濤也沉默了半日。直到晚上看到餘江回來時,才稍微緩和了一下心情。
餘江不知道在劇本裡經曆了什麼,回來後整個人大變樣。雖然沒有受傷,但他回到基地以後卻異常沉默,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沒走出來。
幾人輪番在門口勸導,直到第二天下午。
餘江的房間門終於打開了,他整個人憔悴不堪。胡子長了一大截,眼神渙散。
“蘇兄弟,我有點餓了,能不能麻煩你……”
秦子軒自告奮勇:“我去幫你下麵條。”
蘇白把餘江推進了洗漱間:“快去收拾一下吧,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餘江洗漱完畢後,秦子軒的麵條也煮好了。遊羽在院子裡苦背資料,時不時也偷偷看一眼這個剛從劇本裡出來的大個子。
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但對於劇本裡的事隻字不提。
蘇白問他:“你是蹭門出來的?”
“嗯。”
餘江淡淡的應了一聲:“差一點兒就回不來了。”
“我們也是,可到底跑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好享受幾天。”
吃完了東西,餘江忽地站了起來。
“這兩天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這樣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我想,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乾脆死了。可是剛才我想通了,即便要死,我也一定要弄清楚。我餘江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要被他們帶到這裡遭遇這非人的折磨。”
他把碗收進洗碗池。
蘇白望著他的背影說道:“你想明白了就好。”
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他一定要活到最後,一定要覺醒記憶,他一定要知道自己到底犯下過什麼罪孽。
在基地的日子太舒服了,大夥兒沒事的時候就聚在一起打打麻將,踢踢球。
晚上還能吃到安濤弄的美味宵夜,從劇本裡帶出來的那些驚恐可怕的噩夢,也一點點就淡了下去。
第四天清晨,關山越居然跟著空氣人走出了基地。
蘇白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拉著安濤一個勁兒的問:“關隊長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跟著空氣人離開基地了?”
安濤告訴他稍安勿躁。
也是這個時候蘇白才知道,原來基地隊長有離開基地的特權。
蘇白問道:“那離開基地後他能去哪裡?外麵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安濤指著彆墅外麵的天地說道:“山是山,樹是樹。跟我們那個世界一樣,隻是沒得人。”
“……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蘇白說道:“太陽沒有那麼暖,月光亮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