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兒八寶粥。麻辣花生，麻辣雞腿兒，方便麵……來，7號車廂的旅客請把小桌板兒收一下。”
推著零食車的售貨員從6號車廂的連接處走了過來，過道上的旅客紛紛收起桌板讓出過道來。
他一邊推車走，一邊重複著叫賣聲。
蘇白站在過道中央，他看著售賣員推車走向9號車廂。
是的，他發現了一處異常。
這輛車沒有8號車廂，6號硬座車廂連接著7號硬臥車廂。而7號車廂旁邊，沒有8號，而是9號餐車。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看到售貨員把一個彎頭的菱形鑰匙插進門上的菱形洞眼裡，車廂門“嘩啦”一聲打開了。9號車廂裡黑黢黢的，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這味道像是放了許多肉類在不透氣的房間裡悶著發酵了很久，之後又讓它自然腐爛直至風化消失。又過了許多年後突然有人打開那房間門時釋放出來的味道。
這怎麼可能是屬於餐車裡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這輛車，不正常。
車上的旅客並不多，蘇白所在的臥鋪隔間裡就隻有三名乘客。臥鋪車廂裡甚至還有好幾間空著的隔間，硬座車廂裡也沒有坐滿。
蘇白把紅繩戴在手上，他從臥鋪車廂走到硬座車廂四下裡查看著。試圖找到非凡基地的隊員，走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耳後有圖案的人。
不過他在車廂連接處發現了一個女孩兒，她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也像個學生。
她也在車廂連接處張望著，像是在找人。
從女孩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她應該也是哪個基地的人。
除了9號車廂過不去，其他幾個車廂他都走了一遍。
回到7號車廂的時候，蘇白看到一個耳後有圖案的中年男人在吸煙區抽煙。
他皮膚很粗糙，偏胖。抽煙的姿勢卻很優雅，尤其是夾煙的動作……
蘇白輕輕扯了扯嘴角，他應該是個女人。
看到蘇白，那人笑了笑。
蘇白走過去，那人給他遞了一支煙。
“那瓦的？”
“嗯。”
那人衝著蘇白伸出手來：“我叫杜冉，這是我的本名。我的角色名叫韓文。”
蘇白沒想到對方這麼坦然，竟然直接報了真名。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杜冉的指尖：“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賀元，本名叫蘇白。”
杜冉看著他十分紳士的握手方式，他挑了挑眉：“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蘇白看了看杜冉手上的煙：“像你這種體型和穿著的男人，一般不會用這樣的姿勢抽煙。”
他後退兩步，打量著眼前的胖男人。
“還有你的站姿。”
“不愧是那瓦基地的人，很細心。”
杜冉往窗外看了一眼，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蘇白道：“9號車廂不正常。”
“我也發現了，這裡沒有8號車廂。”
“不僅僅是這樣。”蘇白說道：“我看到售貨員打開了車廂門，裡麵光線很暗，還有一股很奇怪的腐臭味。”
都是經曆過劇本的人，他們都很清楚，在劇本裡腐爛的味道意味著什麼。
杜冉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看著車外的風景說道：“那瓦進來的就你一個人嗎？”
蘇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