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內並沒有人,那名男子站在櫃台前。他把手搭在櫃台上,單手支著下巴,目光時不時看向餐廳入口的門。
蘇白說道:“他是想趁著乘務員推餐食出來的時候看清廚房的情況嗎?”
關山越笑了笑。
“好奇害死貓。”
他頓了頓,又說道:“鑰匙不會是放在某一個地方的,一定是要解開劇本的謎團它才會出現。他這麼做,是在找死。”
幾人不再關心櫃台邊的男子,他們交換起了新發現的情況。
後麵的車廂從10號到18號,每一截車廂都是互通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而蘇白他們發現車上的npc全是鬼的這一情況,關山越自己也發現了。
杜冉問道:“若我們跟你們去10號車廂等明天餐廳開放的時候再換回來可行嗎?”
“最好彆這麼做。”關山越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彆這麼著急。”
蘇白安慰杜冉道:“我們進來還不到一天時間,我相信線索會慢慢出現的。”
關山越向蘇白投來讚賞的目光。
“不錯,這個世界的係統……呃,姑且把它叫做係統吧。它不會給我們死路,劇本裡的出路也不止一條,隻要……”
“咣——”
說著話,廚房的廂門打開了。
蘇白看到站在櫃台邊的男子探著腦袋朝廚房門口的方向看去,乘務員視若無睹的推著餐車走了出來。
下一刻。
“啊——”
一雙白裡泛青的手從門內伸了出來,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
那雙手將男人箍住,徒手捏爆了他的腦袋。腦漿噴濺在櫃台上,男人脖頸處流出來的血糊了乘務員一臉,她卻好似沒什麼感覺一樣,繼續推著餐食往前走著。
蘇白看到,那手的長度是正常人的三倍。捏住男人頭顱時似乎並沒有很用力,就像捏碎一個雞蛋那樣簡單。
滿身是血的乘務員推車朝著蘇白他們的位置走來,竇文濤死死按住抖動不止的腿。牙齒將下唇咬出了血,眼淚也流了下來。
乘務員臉上掛著標準的服務式微笑,隻是那微笑在她血糊糊的臉上顯得十分瘮人。
她把滴嗒著血水的菜一樣樣擺到蘇白他們的餐桌上,那涼拌木耳的盤子邊緣還掛著雪白的腦漿。
拇指大的腦漿塊還在輕微的搏動著,竇文濤實在忍不住,剛“嘔”了半聲,被關山越一把按住。
早上見了那樣血腥的場麵,她一整天都沒吃得下東西,吐出來的全是水。那些水順著關山越的指縫流了出來,大部分的嘔吐物被他堵在了竇文濤嘴裡。
他嗆咳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見此情形,杜冉也乾嘔了一下,她趕緊捂住嘴側過臉去,憋得臉色鐵青。
蘇白倒是有些無所謂了,以前上班的時候就見過不少惡心的場景。如今過了兩次劇本,也有些習慣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了。
“你們的菜齊了,請慢用。”
乘務員推著餐車轉身,她臉上依舊掛著瘮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