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大門正對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超大的油畫,是臨摹的蒙德裡安的《紅黃藍的構成》。
那幅油畫後麵的牆壁上,一整個鮮血淋漓。
“啊!”
關山越假裝很害怕的樣子,發出驚恐的叫聲。
安濤也配合著,哆嗦著嘴唇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為首的假道士走了進去,他四下掃了一眼。
“彆害怕,沒有血腥味。”
他伸手在牆壁上摸了一把,放在鼻下嗅了嗅。
“是顏料。”
“原來是顏料啊?”安濤拍了拍胸脯:“嚇死寶寶了。”
關山越透過那人的肩膀看到,畫框的右下角貼著署名。上麵寫的名字是戴禮,應該就是學生口中的戴老師了。
“同學,這間畫室是很久沒用了嗎?”
“啊?”
正在四處查看的安濤眨了眨眼。
“呃……應該是吧,我們隻是來幫美術老師取教材的。我們倆不是美術生,以前也沒來過這裡。”
關山越抬頭看向那幅油畫,牆壁有些開裂了,那些紅色顏料是從牆縫裡滲出來的。
他順著那麵牆往裡看,在那麵牆的背後還有一個房間。
安濤假裝在畫室裡收石膏,關山越則推開了那麵牆背後房間。
一股黴味兒撲麵而來,房間裡很暗。關山越伸手按下門口的開關,屋子裡的燈亮了,裡麵淩亂的堆放著顏料和畫具。
這間屋子與外麵明亮的教室不同,這裡的牆壁斑駁發黴,牆皮脫落了下來,牆麵有些凹凸不平。
那坑坑窪窪的牆麵長出墨綠色的黴菌,散發出一股濕冷的氣息。
正對門口那麵牆壁的背後,是一麵牆繪。
牆體脫落後,那幅畫也麵目全非了。不過畫麵中主人公的臉還是完好的,是臨摹的畢加索的《夢》。
畫麵中女主人坐著的紅色坐椅處的顏料因潮濕而變得格外鮮豔,看起來外麵那些紅色顏料像是從這裡滲出去的。可量卻不對,關山越想,這一點牆繪用的顏料,不至於滲那麼多出去吧?
他正要上前仔細查看一番,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同學,拿好東西就趕緊離開這裡吧!”
為首的假道士站在門邊,關山越順手拿了兩盒顏料後走出了房間。
安濤一手夾著一個石膏,又回頭掃了一眼畫室後方才跟在蘇白身後離開。
那些假道士還在四處查看著,觀察得很仔細。
為首的那人也發現這一處的不尋常,他看著那幅《夢》,緩緩伸出手……
幾分鐘後,屋子裡傳來一聲驚叫。
“隊長……隊長不見了!”
還在畫室外聽牆角的的安濤回頭對關山越說道:“……好像失蹤了一個人。”
話音剛落。
屋子裡急急跑出好幾個人來。
“1,2,3,4……安濤縮在牆邊,默默數了數。”
“6個,是少了一個人。”
關山越說道:“失蹤的是他們的隊長,他剛才在我之後進入了那間堆器材屋子。”
“嘿,剛進來就死了隊長,這哪個基地的?”
關山越又重新走進畫室。
“再進去看看。”
“哎,老關,你怎麼還進去?這都有人失蹤了,哎呀,等等我!”
畫室裡一眼就能看到底,外麵的大教室靠牆擺放著一尊自由女神石膏像。
牆壁上貼著一些學生作業,看不出任何異常。
關山越又走到那間器材室的門口,他按下開關,屋子裡一切照舊。
“那人應該就是在這間屋子裡失蹤的,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東西。”
他轉身,安濤正在器材堆裡四下翻找,他抬頭看向那幅牆繪。
“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