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濤睡著睡著,突然坐了起來。
“實在不行,等天一亮,咱們就把白雨抓起來捆著。”
三個人躺在一個小床上,本來就擠得慌,這家夥一驚一乍的,剛眯著的關山越又被他吵醒了。
“行了,你小點兒聲吧!你知道她在哪兒嗎?我們被困在學校裡,她可不見得也會被困住。”
蘇白的床鋪上還亮著手電,為了不影響他人,他把被子拱起來擋住了光。
安濤探著頭看了一眼:“他在研究什麼呢?”
“他也許是發現了什麼。”
“這家夥跟周辭還真是像呢,沒有結果的事兒,就是發現了也不會說出來!
話說我們就那麼靠不住嗎?說出來大家一起想不比一個人想快很多嗎?多個人多個腦子嘛!”
被擠在中間的周辭:“哪裡像了?就你那個腦子也能叫腦子?”
“我說的是優點像,你的缺點人家可一個都沒有。人家蘇白說話可比你好聽多了,也不會動不動就垮起個批臉!脾氣也好,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文化人。”
周辭踹了安濤一腳。
“購置的,你屬驢的啊!”
關山越趕緊製止兩人,兩個大男人把一個女孩子擠在中間本來就挺讓人誤會的。
還好這個宿舍裡現在全是自己人,一開始還有兩個女孩子沒走。後來見到關山越他們要在這裡留宿後,也跟著朋友去其他宿舍了。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兩個男的把一個女的擠在中間,還不知道要把謠言傳成什麼樣呢。
……
半夜的時候,教師宿舍那邊起了一陣騷亂。不知是不是那家夥又來吃人了,女生宿舍這邊倒是很平靜。
天還未亮時,那幾個基地人過來了。
襯衣男說道:“食堂裡的人除了兩個蒸飯工和兩個采購員以外,全死了。”
這事屬於意料之內,大夥兒倒是沒有很強烈的反應。
蘇白剛刷完牙回來,臉上掛著疲態,似乎是沒睡好。
早餐時間,幾人吃了一些麵包。
秦子軒問道:“哥,你昨晚看了一晚上那美術書,有什麼頭緒嗎?”
蘇白搖了搖頭:“除了能夠解釋為什麼彩霧會變色以外,其他的,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那彩霧是怎麼變色的?”
“兩種色彩混合後產生了新的顏色而已。”
餘江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突然大叫起來。
“隊長,你們快來看。”
幾人衝出宿舍,昨晚大樓移動以後,現在所有的樓棟組合在一起就像一個高度不規則的六邊形井口。
看情況,這六角井就是獻祭的陣法了。
此刻,圖書館,教師綜合樓和教師宿舍樓全部被黑霧籠罩。
在圖書館頂樓,白雨正站在樓頂邊緣,俯瞰著整個校園。
下麵的幾層樓裡發出淒慘的嚎叫聲,教師宿舍樓的走廊上,有人正一邊笑一邊用水果刀割著自己的脖子。
黑霧繚繞,所有人都在瘋狂的自殘。這些自殘的人臉上還掛著詭異的微笑,這場景實在是恐怖。
“他們這是要自殺嗎?”
蘇白突然想到了那幅畫,穿著潔白衣袍的少女站在高處,底下是麵帶微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