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景區門口的石階上把背簍放了下來,男人朝著景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下山,她流了許多汗。她把背簍放平以後,便將袖子挽了起來。
蘇白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的手臂,那是怎樣的一雙手啊。
她手臂上縱橫交錯,有刀傷留下的長痕,有燙傷留下的圓痕。還有類似被某種東西咬傷留下的牙印痕跡,這些傷疤經年久月。與她臉上的皺紋一樣,已經定了型。
女人回頭,恰好與蘇白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兩下,此時女人的丈夫開著三輪車走到了景區大門邊。
蘇白默默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了兩步,他看到她吃力的把背簍背了起來。大概是太重了,亦或是她身體太差了,蘇白看到她剛起來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我幫你吧!”
蘇白上前把地上的背簍提了起來。
女人抬頭看了蘇白一眼,她沒說話,隻是衝著他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她的目光在蘇白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將背簍背到了背上。
恰在此時,女人的丈夫走了過來,他接過女人背上的背簍放進車鬥裡。
蘇白看著遠去的女人和她醜陋的丈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很多年前的新聞,一名支教的老師跋山涉水到了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
那裡山路崎嶇、交通閉塞,學校裡的學生連課本都湊不齊一整套。
但是班上卻有一個孩子會說法語,當時這名老師十分好奇。於是便詢問了孩子是跟誰學的,這個孩子告訴支教的老師,說他母親教他的。
於是老師便去這個孩子家裡拜訪了他的母親,他滿心期待的去到孩子家裡,見到孩子母親的時候卻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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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神誌不清的婦女,她披頭散發,眼神渙散。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後來這名老師通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是被拐賣來的。
蘇白想,會不會她也有著同樣的遭遇?
“上車了。”
旅遊大巴停在了景區門口,林躍催促著眾人。他滿臉焦急,一邊罵司機一邊不停的踢踹著動作慢的遊客。
待到所有人上車後,司機一腳油門迅速朝著小鎮的方向開去。
山路本就窄,大巴車加速行駛,車上顛簸不已。
“艸,他們不要命了。”魏佳楠的頭撞在玻璃窗上,他大罵了一聲。
“彆說話了,抓緊,把安全帶係好。”
蘇白看向前排的林躍,他一邊看手表一邊焦急地看著窗外。
“快,按喇叭啊!”
司機連續按了好幾下喇叭,刺耳的聲音在山穀裡回蕩。林躍雙手撐在大巴車的駕駛台上,眼睛盯著前方。
“該死的,該死,撞上去,撞死他們。”
“你瘋了?”司機也憤怒的咆哮起來:“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要是耽誤了進……”林躍險些說漏了嘴,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前方的三輪車,伸手按在方向盤上,又連續打了好幾次喇叭。
蘇白看向窗外,那個女人和他丈夫的三輪車就在前方。不是他們不讓路,而是山路太窄,他們根本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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