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還好嗎?”
蘇白捏住褲兜裡的那個紙團,點了點頭。
“挺好的。”
他哪裡是什麼元元,如今的他和幽靈列車上的賀元根本就是兩個角色。
並且有一個解釋不通的點,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二十多年前的賀元會是一個幼童。他進入角色的時候分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算劇本世界裡的時光倒流了二十多年,那賀元應該也是個成年男子才對。
還有一點,為什麼在燕芳的控製下,他會陷入賀元的角色記憶。根據魏佳楠所說,燕芳之前在陳家的時候靠近他時,好像在聞他身上的味道。
難怪她在陳家的時候並沒有殺他們,還把用過的手指又送了回來……
難道是因為他曾變成過賀元,所以進入同一個劇本世界後時空出現了錯亂,同時也導致了他現在的角色和賀元的過去有了某種聯係?
看著雲舒遠去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先將這理不通的事情擱置在一邊不再去想。
他走進廁所隔間,戴上雲舒送給他的手鐲,打開了那個紙團。
那上麵畫下來的流程和蘇白這兩天經曆的一樣,隻是上麵標注的點更加清晰一些。
紙上還畫著符咒和一些特殊的圖案,其中打叉的地方是需要蘇白去破壞掉的地方。
蘇白看著那些奇怪的圖案,他想,看來這些圖案和符咒就是壓住燕芳怨氣的關鍵。
吃過午飯以後,村長和林躍、林蘭一起回來了。
蘇白看到村長換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青色的紮染長褂。褂子上麵的藍色花紋看似隨意,但蘇白卻認了出來,正是林蘭行李箱裡那塊布料上麵印著的特殊文字。
吃過午飯的時候是十一點多,林蘭在農家樂院外吹口哨喊集合,他們要去喊水泉了。
喊水泉在距離隆達村二十分鐘路程外的山上,還未到達喊水泉時他們便看到路的兩邊拉著長長的麻繩。麻繩上掛著黑、黃、白、紅、灰五色布條。在這些布條中間還掛著鈴鐺,大概每隔三五米便有一個鈴鐺。鈴鐺有大有小,間隔懸掛。
隊伍經過的時候,這些鈴鐺便無風自響,甚是詭異。
從隆達村出來以後他們便一直是在往上走,這個地方山太多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平坦的地段。不是一直在往上爬,就是一直在往下走。
他們爬到坡頂後在一處平台上歇腳。蘇白看到,五色布在這裡斷開,取而代之是很多的黃銅鎖。很像景區裡那種祈福和鎖姻緣的銅鎖,這些銅鎖掛得密密麻麻的,倒是很有風景區的氛圍。
但蘇白很快察覺到了這些鎖頭的不尋常之處,這些鎖上都刻著特殊的符號。有的像魚鉤,有的像鋤頭且每一個都不一樣。
蘇白捏住其中一個鎖頭,趁人不備用鐵絲打開將那鎖頭摘了下來。
緊接著,他又摘下了好幾個這樣的鎖。他趁著拿水喝的間隙將這些個鎖頭藏進了背包裡,待到下一個歇腳處時,他才趁著去上廁所的時候將這些鎖頭拿出來進行組合。
鎖頭上的特殊文字組合起來正好應對了雲舒給他的那個紙團上的其中一個線索,那是一段特殊的字符。
蘇白將鎖頭全部扔進了旱廁裡,直到看見那些鎖頭全部沒入糞水中時他才走了出去。
到達喊水泉時是十一點五十分,喊水泉在一個不大的山崖上,崖壁上搭了梯子,梯子儘頭處有一個圓形的洞口。
那一處便是喊水泉的出水口了,山崖底下是用鐵索圍起來的一個平台,平台下方也是懸崖。
在這些鐵索上同樣掛了五色布和鈴鐺,山崖上有風,這些鈴鐺一直在響個不停。
林躍看了看手表,他讓眾人先在平台上休息。
村長則是率先走到了山崖的右側,蘇白這才看到,在山崖右側有一個不規則的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