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三人回到地麵後便四處查看了起來,確認醫院所有電梯都沒出事後他們提出了一個猜想
那就是,負一樓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其實也可以和外麵的世界互通。
那場事故多半發生於外麵那個劇本世界,也就是中際大廈的前廳客梯裡。
安濤說道:“像中際大廈的那種寫字樓,前廳應該不止一部電梯吧?”
“正常來說是這樣,可惜我們都沒去過前麵的大廳,不知道裡麵具體是個什麼布局。”
安濤問道:“如果是中際大廈發生的事故的話,那電梯裡那些屍體都是外麵的人咯?”
“沒錯。”
周辭知道安濤在想什麼:“不用想,現在下去,那些屍體絕對已經看不見了。”
這種事情在劇本世界裡太常見了,上一秒還屍橫遍野,下一秒就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就像他們從那部電梯裡出來的時候,隻要身上沒傷,連衣服上的血跡都會在某個瞬間突然消失。
蘇白問道:“現在看來,負一樓那些屍體不是尋常屍體。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想辦法進那部急診用的手術電梯,還是在等等看會不會有新的轉機出現?”
周辭坐在休息室的鐵架床上,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蘇白的問題,而是問安濤和蘇白。
“你們都知道夢中夢吧?”
安濤嗯了一聲,他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很像夢中夢。”
“有一種說法,說陷入夢中夢太久的話,就很容易醒不來。有科學家做過實驗研究,陷入夢中夢的人如果沒有被外在環境乾預,自己是很難離開夢境的。
當然了,這隻是我強行關聯的猜想。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能完全用夢中夢來解釋。”
安濤說道:“我也聽說過夢中夢太久會死在夢裡,可周大梅在這裡六年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聽到安濤的話,蘇白突然說道:“你能確定她還是活的嗎?”
經曆過火車那個劇本後,他現在對於這種情況有了比彆人更多一層的懷疑。
周辭和安濤都被蘇白的說法嚇了一跳。
他接著說道:“或者說,誰知道這個劇本中的劇本世界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這裡的人是否都是活人呢?”
此話一出,安濤和周辭都陷入了思考,屋子裡立刻安靜了下來。好半晌後,周辭才開口說道:“也有這種可能。”
“我之前還想好好查一查這裡的事情,但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得趕緊離開這裡。實在不行就硬闖,反正我們三人手裡的道具夠她喝一壺的了。”
周辭卻不這麼想:“老安,你低估那家夥了。她當時是沒有料到我們手裡有能對付她的東西,她大意了。若是再來一次,我們不見得能從手裡逃脫。還是得智取。”
蘇白說道:“這樣吧,我們去找個轉運床,找個身份合適的病人的資料卡。我來扮演病人,你們推著我進去。”
“這太冒險了,那電梯放進轉運床以後就沒有多少空間了,躺在床上的人視力受阻。一旦那女鬼發起攻擊,病床上的人是極難逃脫的。”
安濤有些急眼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周辭看了安濤一眼,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一言不發的套上工作服,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看你看……”安濤指了指周辭的背影,對著蘇白說道:“老毛病又犯了。”
“我看是你老毛病犯了才對。”
蘇白追了上去,他問道:“你去哪兒?”
“找轉運床,我來扮演病人。”
“還是我來吧,你身手比我靈活。”
在這個劇本中,蘇白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這副身體行動起來確實不如其他人利索。
周辭一邊走一邊說道:“正是因為我身手比你靈活,所以我才更容易從鬼怪的攻擊下逃脫。”
“這裡的疑點太多了。”周辭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急急追上來的安濤險些撞到他後背。
“……比如地下室的鬼,比如標本室裡的鬼。這些東西我們都沒辦法在這個世界的醫院裡查清楚,但這些鬼的形成一定是和醫院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