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的腳被打上了石膏,他被要求辦理住院,這倒是讓他有了正當的理由留在醫院內。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原本是要求跟著餘江他們一起外出找證據的,可因為腿上的傷,他被隊友留在了病房。
在急診病房,他看到那個被他救出來的司機。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兩人在住院部過道上聊了起來。
“幸虧有您,若不是您及時將我拉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蘇白有些心虛的說了一聲“不客氣”。
這司機何其無辜,王新嵊想警告他暫停調查。於是製造了這起車禍,鬼怪要殺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您當時怎麼會突然加速了呢?”
“說來真是奇怪啊。”那個司機說道:“當時我就感覺有人猛地踩了一下我的腳,方向盤也好像失去了控製。”
“您有看見什麼嗎?”
司機默默地回想了一陣,他說道:“我當時在後視鏡裡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好像……好像頭發。”
“頭發?”
“對,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對了,您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您的車禍現場,可能是沒料到前麵出了事故,一群玩摩托車的年輕人沒刹住車。”
司機歎了一口氣:“運氣差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您在我的車前撿回一條命。沒想到,轉頭又遭了這樣的災。”
“誰說不是呢。”
頭發……
看著司機離開的背影,蘇白默默地想著。王新嵊原本那麼害怕標本室裡那個女鬼,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被困多年都沒有拿到心臟離開。
可是怎麼會突然之間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那個長發女鬼竟然會配合王新嵊?
他忽地想到了什麼,告彆司機後他回到病房拿了手機撥打了關山越的電話。
“隊長,想辦法查一查今天車禍去世的那個人的屍體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還有。”
關山越正要掛斷電話,蘇白趕緊說道:“小心點兒,標本室那個女鬼好像出來了。”
蘇白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他趁著護士不在,自己拆了石膏板離開了病房。
蘇白剛出去,褚茗茗就回來了。
“你怎麼起來了?。”
“現在找線索要緊,我怎麼能一直躺著呢,這傷等回基地以後三兩天就好了何必在這兒養呢。”
褚茗茗走進病房,她抓起蘇白病床旁邊的礦泉水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渴死我了。”
她盤腿坐在蘇白的病床上,揉了揉小腿肚子:“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什麼?”
褚茗茗神神秘秘的說道:“那些捐贈者。”
“捐贈者怎麼了。”
褚茗茗說道:“我今天終於找到了其中兩個捐贈者的家屬。這些捐贈者除了名字以外,其餘的通通對不上。”
“這個世界也有通靈者。”
褚茗茗拿出其中一個叫章治澤的捐贈者的資料卡說道:“章治澤死後他家裡就開始鬨鬼,後來他們請了人問靈。結果章治澤的靈魂告訴通靈者,有人冒充了他的身份,所以他的靈魂被困在家裡不能離開。
最重要的是,章治澤是死在家裡的,他們從未捐贈過器官。章治澤的妻子說,火化前工人都會讓家屬驗明正身,所以她可以確認,章治澤沒有丟失器官。”
蘇白說道:“這麼說來,這些器官全部是來曆不明的人身上的?”
“這水是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