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能停呐。”
蘇白擔心母親的安危,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個斑馬,你想死¥&……”
蘇白聽到了司機的辱罵聲和車輛急刹的聲音,之後便是無數的鳴笛聲和其他司機的指責聲。
“蘇白!”
母親從車上衝了下來,蘇白趕緊爬起來看向母親車子的車頂。
那裡卻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他有些懊惱,這回恐怕又說不清楚了。好在母親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她把蘇白拉到了自己車上,給他係上了安全帶。
“媽……”
“沒事兒。”
蘇白看到母親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的手腕還在微微發著抖,顯然被蘇白的跳車行為嚇到了。
察覺蘇白的眼神,白琴有些心虛的說道:“我……我剛好路過。”
蘇白看向後視鏡,他直覺那個東西還沒走遠。
“哦,這麼巧,我們回去吧。”
“你電腦拿了嗎?”
“暫時先不拿了。”
回到老房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奶奶和崔敏阿姨在等著蘇白他們一起吃飯。
仙娘婆又開始準備驅邪的法事了,這個驅邪儀式要弄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家裡的一些角落潑了雞血,還貼了符紙。
吃過晚飯的時候,賀國強直接穿著警服來了。
蘇白知道,定然是下午他打那個電話之後他們查到了些什麼。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引發警方的懷疑,但他也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死在劇本裡的人,在現實世界裡到底經曆了什麼。
警察的到來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驅邪儀式也要開始了。
但蘇白還是被賀國強帶走了,仙娘婆隻好將儀式推遲。
蘇白跟著賀國強去了市刑偵大隊接受問詢:“彆緊張,隻是一些簡單的詢問。”
“沒關係,您請問吧。”
賀國強的助手給蘇白倒了一杯水,因為是配合調查,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
“你跟李怡、何酥酥、趙婧等人是怎麼認識的。”
蘇白望著天花板,歎了一口氣。
“賀警官,您不該在這裡問我。因為我說的話,是沒辦法作為證據的。正如我下午所說的那樣,是在我的精神世界裡。
您也許不信,但您可以調查。這三年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精神病院,一個被關在精神病院裡的病人,怎麼可能穿越到幾千裡以外的城市去認識一些朋友。”
“請你說一下,在你所說的精神病人的世界裡,你們都經曆了一些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得先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賀國強臉色非常難看,他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死了,李怡是自殺。而另外三人的死法差不多,趙婧被大貨車碾壓,攔腰截斷。
劉太勇從工地樓房上摔了下來,被鋼絲攔腰截斷……”
聽完賀國強的話,蘇白也明白了。在劇本裡死亡的人,在現實世界裡也會用類似的方式死亡。
賀國強盯著蘇白的眼睛說道:“……這些人都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他們在臨死前都曾失聯過。”
蘇白看向執法記錄儀,說道:“關掉那個吧。”
賀國強也看向錄像機:“這隻是正常流程而已,您不用擔心,不會流出去的。”
“我隻是擔心……算了,你們要錄就錄吧。”
蘇白整理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聽完我的話以後,你就會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死得這麼慘了。當然了,我不認為您會相信這是真的。不過沒關係,您可以隨時隨地的對我進行調查。”
……
交待完畢以後,賀國強主動提出開車送蘇白回去。畢竟他現在是個精神病人,若在路上出了什麼事,還真不好說。
蘇白也很清楚,和警方扯上關係會非常麻煩。但現在的法律太過於完善,一點空子都鑽不了,不通過警方,他自己是很難查清楚進入過基地裡的那些人的情況的。
“賀警官,這些案子發生在全國各地,說起來,其實不歸你們管吧?”
“是,不過聽到這樣的消息,作為一名人民警察,自然是要查一查的。”
蘇白看向窗外,長江上的夜航船像一顆閃亮的明珠,悠長的汽笛掠水而來。層層水波,沉鬱如墨,倒映著江岸兩邊密密匝匝的燈影光點。
一個比江水還要沉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急速穿梭的車流中,它緩緩而行,仿佛這不是奪命的馬路,而是自家的小院。
“砰——”
蘇白眼前一黑,一股暖流自額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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