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沒在意被他這句話嚇到的幾人,他繼續研究著架子上的人皮。
“你們說這個玩意兒,要怎麼才能穿上去?”
幾個基地人沒有回話,在他們看來,蘇白已經有些瘋魔了。任誰也不會想要把這種東西往身上套。
這皮是從頭頂開了一個口子,一路往下拉後剝下來的。就像一件薄薄的連體衣,蘇白猶豫了很久,他脫下衣服,強忍著惡心把人皮套在了身上。
神奇的是,那人皮在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竟然自動貼合上去了。他們隻有在鏡子裡才能顯示出真實模樣,可惜這裡沒有鏡子,貼上去以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平頭男打量了蘇白許久,他知道雄哥非常重視這個人。
而且這個人從進劇本開始就表現的與眾不同,一開始他以為這是一個想躺平蹭門的人。可是後來雄哥居然避開了他們,和他單獨行動。
可見此人,定然是個很厲害的老手。
他趁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搶走了另外一張皮。脫掉衣服後就往身上貼,人皮隻有兩件,這個叫劉清的基地人既然敢往身上貼。那就說明,這個人皮一定有它的作用。
蘇白有些不悅的看了平頭男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時間很快到了六點,外麵的氣溫越來越低了。有人拉開了窗簾,灼人的熱氣也散了。
蘇白並不急著出去,他還要再等人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以後,視力已經恢複了正常,蘇白溜出了宅子。既然黃真並不限製他們的去留,那他就不必在那個院子裡去侍弄那些人皮浪費寶貴的時間。
他還要再去鎮上看看,就在蘇白走出宅子不久。身後跟了好幾個人,剩下基地人居然全出來了。
蘇白沒說什麼,他甩開了幾人,朝著當時跟丟的小鎮儘頭那個農家小院走去。
小院裡的女主人好像出去了,院子裡沒有人。不,準確來說是院子裡沒有鬼。
蘇白走進了屋子裡,借著屋裡的銅鏡看了看自己。他眼周、鼻子、唇周仍舊是血色的,其他地方倒是看上去稍微正常了些。
不過也隻是稍微正常了一些,他皮膚透著灰白,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沒埋。
這個小鎮很奇怪,房子很多,居住在這裡的鬼很少。蘇白隱隱覺得,這裡的鬼根本不是原住民。
也許就是被劇團的人殺死後偷了人皮逃出來,卻又發現沒辦法從這裡逃出去,於是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他走出屋子,又走到了那麵牆下。他摸了摸,牆很實。
那個霧氣到底是怎麼出現的?蘇白覺得,那應該是通往小鎮外的唯一通道。
也許隻有劇團的鬼,或者是那個班主才能操控這個通道。
他又在小鎮的其他地方查看了一番,有的屋子裡有居民,有的沒有。
不過無一例外,就算有了皮。這裡的居民同樣很忌憚與不熟悉的鬼接觸,他們在見到蘇白時全部都躲得遠遠的。
就在蘇白往回走的時候,平頭男跟了上來。
他笑嘻嘻的說道:“之前的事兒,對不住啊。我以為你是不想出力光想蹭門的,你知道的,這種人很多。如果大家都這樣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