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看到一陣青煙乍起,申遠的頭顱像剝榴蓮一樣從中分開。
一雙慘白到毫無人色的手從頭顱中間擠了出來,緊接著是它的頭、肩、胸部、腰部、臀部……
兩人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竟然忘記了該離開。
這場景讓蘇白想到了兩個字,分娩。
閔莊也想到了,他緩緩說道:“真牛逼,他從腦袋裡把自己生出來了……這,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那兩個穿著防護服的醫院工作人員是沒辦法看到這場景的,因此,他們還在喋喋不休的談論著剛才的怪事。
其中一人說道:“這裡氣溫這麼低,屍體都凍僵了,他們怎麼可能會自己掉下來。”
另外一人說道:“是啊,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不過那風水師似乎是看不見蘇白他們,也聽不見他們的話。否則他早就扭過頭來了,閔莊的聲音並不小。
他隻能看到銅鏡照射出來的場麵,並且,他似乎也被這場景嚇到了。他握著鏡把兒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你們兩個,先出去!!”
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憤怒中帶著幾分驚恐。
他用另一隻手握住拿著鏡子的那隻手的手腕,大聲的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趕緊走!把符貼在門上!”
雖然看不見,但兩人也被風水師的模樣嚇到了。一聽這話,兩人急急忙忙退了出去,並順手把停屍間的門給拉上了。
風水師回頭看了一眼,顯然對他們關門的舉動非常不滿。不過眼下他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鏡子中。
終於,申遠成功從頭部將自己“分娩”了出來。他身上還粘著透明的粘液,看上去非常惡心。
他似乎並沒有把眼前的風水師放在眼裡,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蘇白的臉上。
“我靠,快跑!”
閔莊這次還算良心,他並沒有撒丫子就跑,而是先拉上了還在震驚中的蘇白。
兩人朝著門邊跑去,卻被一道紅光彈了回來。那紅光和昨晚那個荒廢的小鎮上,劇團的幕布上散發出來的紅光一樣。
閔莊擋了擋眼睛,朝著門邊望去。
那裡貼了兩張怪模怪樣的符紙,蘇白也看到了,正是那本《風水葬訣》上的圖解上的畫著的魙鬼符。
沒想到這玩意兒真有用,他感覺到了危險。
這危險一方麵來自於門上那兩道符,一方麵來自身後這個滿身的粘液的申遠,還有一方麵,來自那個舉著銅鏡的風水師。
蘇白腦子飛快運轉,他在想脫離這裡的辦法。
逃?
不行,已經來不及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