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風聲越來越大了,這裡的房間建造得很結實,但風還是從細小的縫隙裡灌了進來,吹得窗簾角不停翻動,發出“撲啦、撲啦”的聲音。
蘇白洗漱過後便躺在了床上,所有基地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連那幾個毫不知情的npc也被這緊張的氛圍感染,安安靜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白靜靜地聽著外麵的風聲,有枯草摩擦發出的簌簌聲,有風掀動芭蕉葉的嘩嘩聲,這聲音非常的催眠。
腦子裡開始變得混沌起來,像一鍋粘稠的漿糊。他的意識終究還是潰散了,眼皮一合上,就再難睜開。
到了後半夜,蘇白被一陣轟隆聲驚醒。像是大風吹落了什麼重物。他猛地坐了起來,身體瞬間進入警戒狀態。
窗簾角還在上上下下的翻動,外麵呼呼的風聲並沒有變小。枯草摩擦發出的簌簌聲依舊,風掀動芭蕉葉的嘩嘩聲依舊,除此之外,還有……
還有乒乓球在地板上彈動的聲音,那聲音清脆無比,就像有人在用球拍拍打著。而且,那聲音的來源不是在知更樓的外麵,而是在走廊裡。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那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近,蘇白小心翼翼的拉開被子,穿上拖鞋。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向外麵的走廊。
他看到一個瘦高的影子在走廊上靜靜地站著,而那個乒乓球的聲音已經響到了蘇白的門前。
“砰,砰,砰。”
乒乓球彈的他門上,來回的彈著。
那個影子依然沒有移動,他就站在蘇白的房間和安濤的房間中間的位置。他沒有看到門口有人,可是那個聲音的的確確是在他的門上。
那是乒乓球彈在木門上的聲音。
屋子裡突然多了一束亮光,蘇白緩緩移開視線,看向床頭櫃的位置。那裡放著洋叔留給他們的手機,睡覺前關山越囑咐他們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蘇白走到床邊,拿起手機。
是安濤發來的消息:“你聽到了嗎?在你門上。”
蘇白回複了一個消息,那個聲音又落回了地麵。隨後,又在下一個房間的門上響了起來。
蘇白發了一句:“沒什麼事兒,睡吧。”給安濤後就關閉了手機,他並沒有跟安濤在手機裡過多的交流,他不信任這部手機。
這一夜除了那陣奇怪的乒乓球響以外,再沒有發生彆的。第一夜,沒有人死亡。
這並不值得高興,因為很多時候第一夜越簡單,後麵就會出現鬼爆發式的殺人。蘇白打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昨晚放在外麵那些剪紙畫和乒乓球,實木桌上空空如也。
乒乓球不見了,剪紙畫也不見了。
他突然想起華叔的奇怪舉動,他為什麼要把那幅剪紙畫牢牢的扣在胸前,生怕彆人看見似的?屋子裡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牡江夫人小兒子的剪紙畫?
還有昨晚那個瘦高的影子,看起來很像是那個奇怪的春衣小姐。門口有人拍乒乓球卻看不到人,是那個小兒子嗎?
蘇白又退回門邊看了一眼貓眼,這貓眼做得很不標準,如果是小孩子,的確是看不見的。
他出門時看到,安濤跟儲茗茗也在測試貓眼。儲茗茗蹲在地上,安濤在裡麵透過貓眼查看。
“看不見。”
蘇白聽到他喊道。
看起來,昨天晚上出現在這裡的,應該就是春衣小姐跟那個未曾露麵的小兒子。如果剪紙畫是招來鬼的東西,那他們進不了門是說得通的。
他返回房間,再次檢查屋子裡的情況。
找遍了所以的角落,那個剪紙畫再也沒有出現。
他突然覺得,也許剪紙畫並不是招來鬼的東西。
“彆想了,吃飯去吧。”
周辭拍了拍蘇白的胳膊:“牡江夫人今天不來吃早餐,去看看那個春衣小姐會不會來。”
蘇白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六人朝著宴會廳走去。洋叔已經等在這裡了,他們進入房間的時候,春衣小姐低著頭,仍舊坐在昨天的位置。
牡江夫人的確不在這裡,傭人們端來了早餐。
春衣小姐並沒有跟他們打招呼,她直接吃了起來。他們也並不敢去招惹這個奇怪的人,隻是一邊用餐,一邊偷偷打量著她。
她依然吃得很多,蘇白留意到,她的背好像比昨天更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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