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出了影院的大門,不僅是影院內部,影院周圍也是荒草叢生。
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往回看,這才看清了這座影院的全貌。
“西山影院”的牌匾斜斜的掛在殘破不堪的門頭上方。
整座劇院站在荒草中央,像一具被遺忘的巨大屍骸。
鐵質的公告牌鏽蝕得隻剩框架,依稀能辨認出《絹人》褪色的名字,像一句無法破譯的讖語。
高大的門廊下,售票窗口黑洞洞地張著嘴。而他們,剛剛從這裡死裡逃生。
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話。
“我們真的要離開這兒嗎?”那名記者問道:“不管是在電影裡還是在影院內,我們出生在這裡,恐怕不能離開吧?”
關山越說道:“影片介紹上麵說過,凡是吃過那種魚的人,都會被牡江夫人殺死。
因此,我們不管逃到何處,她都能追上。因為那個該死的魚,在我們身上就像記號一樣留下了痕跡。
不過我相信劇本不會讓她無限製的追殺我們。否則,她不會放你們出月華宮,更不可能隻抓了一個人就回去了。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去尋找線索。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厲鬼將映那部電影。”
攝影師說道:“看過看過,那簡直是我的童年陰影。”
“我覺得這個劇本跟那部影片很像,也許,這個牡江夫人也有原型。或者是跟影片裡一樣,是飾演這部劇的演員出了事。
隻有去到外麵的世界,我們才能找到關於這部影片的線索。”
幾人一邊討論,一邊踩著荒草前行。這裡的確如報紙上說的那樣,到處都圍著鐵絲,掛著警示牌。
“喂,你們幾個!從哪兒來的?”
他們距離影院很遠才看到巡邏的人,安濤說道:“我要是告訴你,我們是從電影裡出來的,你信嗎?”
一聽這話,那名穿著製服,貼著袖標的巡邏人員“嗷”一嗓子,跑遠了。
褚茗茗踢了安濤一腳:“你有病啊,你把他嚇跑了,咱們還怎麼打聽事情?”
安濤嘿嘿笑了兩聲:“開個玩笑嘛,膽子這麼小還在這種地方巡邏。”
蘇白說道:“他的反應至少說明了,這裡的人都知道電影院裡鬨鬼的事。”
幾人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鐵絲網弄了個洞,從鐵絲網裡出來後,幾人都有些鬱悶了。
外麵也非常的荒涼,根據道路的情況判斷,這裡以前應該也屬於繁華地帶。路旁腐爛的長椅,城區才有的矮柱路燈。種種跡象表明,這裡曾經是繁華的街區。
這鬼能鬨到毀掉一個繁華區域的程度,可見其凶狠。
“怎麼辦?這裡距離城區還有多遠啊?我們總不能步行吧。”
周辭指著遠處的崗亭:“我們去那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