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
村長一邊領著他們走，一邊說道：“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自從雅恬死後，知情的人都不敢往這邊走。附近的住戶也陸續搬家了，現在住在這條路的都是一些外來的租戶。”
“村長，韋雅恬寫小說那期間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不清楚，事實上，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在寫小說。她父母出事以後，她就一直待在家裡。很少看到她出門，就算是出門，她也從不跟村裡人打招呼，總是低著頭，順著路邊走。”
周辭問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警方判定是自殺，但大家都說是她妹妹誘惑她用鐵鉤吊死了自己。”
“鐵鉤？”
“對啊，她當時用一個吊東西用的那種鐵鉤掛在房梁上，然後用鐵鉤吊死了自己。
你們想啊，就算一個人不願意活了。她也沒有必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自殺吧？但她家裡的確是沒有任何歹人潛入的痕跡，再說了，大家都知道她是個怪人。
就算是歹人，也不會光顧她的家裡的。
首先，她剛剛死了雙親，家裡辦了喪事。第二，她本身也很恐怖，不瞞你們說。大家總覺得她有些陰惻惻的，其實我也有些怕她。第三，她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長得也不漂亮。
因此，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都不會是有歹人殺害了她。”
不僅如此，關山越想著。她的死法竟然跟她的小說裡，是一樣的。
村長在一個岔路口停留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要說異常的話，她好像特彆喜歡吃臭魚。”
“臭魚？”
“是啊。”
“什麼是……臭魚？”
雖然大家都想到了那個銀魚，但安濤還是問了出來。
“喏。”
村長指了指路邊的水溝，裡麵有一種細小、透明的魚在遊動。
“就是這樣的魚，這種魚長在臭水溝裡。你彆看它生的晶瑩剔透的，其實奇臭無比。
我父母他們那一代人過饑荒的時候，把這種魚放在壇子裡發酵去除腥臭味，之後再用特製的佐料涼拌食用。
但現在已經沒什麼人再吃這種東西了，儘管處理過後也能食用。但它的生長環境不衛生，寄生蟲也比較多。”
眾人都看到了，這正是他們之前吃過得那種銀魚。可是在影片裡，它居然鮮美無比。想來，是受韋雅恬的影響的緣故吧。
褚茗茗問道：“您是說，韋雅恬特彆鐘情於這種魚？”
“沒錯，在出事之前的那段時間裡，經常有人看到她晚上在水溝邊撈臭魚。
我記得她以前是不吃這種魚的，從小到大，大家都沒見過她吃這種東西。”
關山越伸手，撈了一條臭魚起來。那魚滑溜溜的，身體呈透明狀。的確是腥臭無比，他扔掉那魚，用礦泉水衝了手。沒想到，那味道竟然洗不掉，洗了好幾次，仍然還能聞到。
“鬨鬼是怎麼一回事？”
“鬨鬼就是在雅恬死後，那時候大夥兒總能在雅恬家附近那條道上看到一個駝背的黑影。
我也看見過，那黑影看不真切。隻有一個大概像人的輪廓，佝僂著。因為神態很像雅恬，大家都認為，那就是雅恬的鬼魂。
不過她並沒有害人，警方帶走她的屍體以後。就再沒有人看見她了，直到兩個月以後，大家聽到了西山影院的事。
大夥兒都很清楚，西山影院吃人的鬼就是雅恬。
我們也說不清楚她怎麼就跑到西山影院去了，但隻要她不禍害我們村的村民。大家也就不敢提這事兒，免得惹禍上身啊。”
村長遠遠的指著一棟老民房，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自己去吧，就在那兒。”
那是一處有些荒涼的老樓房，跟影片裡不一樣。就是很普通的民房，房屋周圍長滿了雜草。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眾人小心翼翼的踩著荒草靠近那棟陰森森的老樓，鎖頭已經生鏽了。
安濤用石塊砸掉了鎖頭，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隨著那黴味兒來的，還有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那味道跟關山越手上的臭魚味道很相似，他們進了屋子，很快就找到了臭味的來源。
那是幾口陶瓷大缸，上麵壓著石板。
蘇白推掉那些石板，一股發酵的腐爛味衝天而起。
眾人立刻捂住口鼻，退到了幾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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