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睡到床上去了?”
蘇白也很懵,他不是起來跟安濤換班了嗎?還遇到了那個鼻涕蟲精一樣的女鬼,可是,真的是做夢嗎?
他趕緊翻身下床,掀開安濤睡褲的褲腿兒。
安濤霎時間明白了過來,趕緊露出自己被女鬼抓過得那隻腳的腳脖子。上麵一片淤青,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指印,膝蓋也在樓梯上蹭破皮了。
“不是做夢啊……”安濤說道:“我就說嘛。”
“不。”
蘇白看著安濤的腳,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說道:“還記得車上的提示嗎?”
“車上根本就沒有提示。”
“提示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爸在做飯,我媽在打遊戲。”
“這麼說的話,我也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最好的哥們兒懷孕了,他老婆出軌了。”
“明白了……”
“夢是反的,做飯的應該是我媽,打遊戲的是我爸。”
安濤也說道:“懷孕的是哥們兒的媳婦,出軌的是哥們兒。”
“那昨晚那個夢……”
蘇白說道:“也許我們應該往樓上跑。”
兩個人十分默契的站了起來:“去306看看。”
蘇白出門的時候囑咐道:“彆主動提夢的事兒,看看加曼莉怎麼說,還有,待會兒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先聽聽看其他人是什麼情況。也許,昨晚被選中的隻有我們三個。”
“嗯,你腦子比我好用,我都聽你的。”
“大清早的,你倆乾什麼去?”
左剛睡眼惺忪的從廁所出來,看到母子倆頭不梳,臉不洗,嘀嘀咕咕往外走。
安濤說道:“加曼莉昨天在學校把我腳打青了,我媽去找她麻煩。”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腳脖子露出來給左剛看。
“你這孩子,那你昨天為什麼不說?”
“昨天,我怕……我沒敢說。”
左剛看著蓬頭垢麵的妻子,又想起了昨晚那個怪夢。事實上,這樣的怪夢他已經做過好幾次了。他欲言又止,隨後對著蘇白說道:“孩子們在學校,打打鬨鬨很正常。”
蘇白沒說話,隻是轉過臉來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看得左剛一陣陣發虛。
左剛妥協道:“那你好歹拾掇一下再出門。”
蘇白扭頭看向穿衣鏡,卷發炸了毛,臉色也不好,活像個瘋子。
“那就收拾一下再去跟他們講道理。”
左剛聽到“講道理”三個字,不禁後背發涼。甄玉子這女人,什麼時候講過道理,她知道道理是什麼意思嗎?
左剛有些頭疼起來,他想,或許應該去找隔壁的熊婕來勸她一下,她倆平時就愛湊一塊兒。都是鄰居,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真要跟加文奇家兩口子鬨翻了多不好。
不過他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一想到熊婕那個女人。她不慫恿甄玉子就好了,哪裡敢相信她會好心勸她。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有人敲門了。來的正是熊婕,她探著頭往屋裡看了一眼。
“老左,你家玉子起了嗎?”
左剛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廁所的方向:“起了,你這麼早找她,有事兒嗎?”
熊婕推開門,擠開左剛,進了屋子後徑直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哎,那瓦的。”熊婕扭頭看了左剛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昨晚有什麼異常嗎?”
蘇白一邊齜牙咧嘴的梳著這一頭枯草般的卷發,一邊說道:“正準備去找你呢,你那邊昨晚沒出什麼事兒吧?”
熊婕捏著下巴,嘶了一聲,十分不解的說道:“真是奇怪了,昨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是睡著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對了,我昨晚竟然睡著了,我跟樓下那個叫程玦的住一塊兒的,我把她叫到家裡來作伴了。說好的輪流守夜,可是,我倆竟然都睡著了。”
安濤吐乾淨嘴裡的牙膏沫,跟蘇白對視了一眼:“巧了,我們昨晚也聽到了。是不是那種嘶嘶嘶的聲音?”
“對,這麼說的話那東西應該是出現了。指定有人出事,你倆趕緊收拾,咱們去樓上樓下都看看。”
蘇白問:“咱們這層樓的人,你都聯係過了?”
“嗯,我起得早。都挨個問過了,沒少人。”
“沒少人?npc也沒少?
“沒少。”
蘇白疑惑了,306室那個叫加文奇的,他昨晚竟然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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