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著左剛,免得他壞事。”蘇白說道:“我看看這個永飛到底要乾嘛。”
“那你自己小心,天快黑了。”安濤一邊囑咐蘇白,一邊起身,他彎腰順著雜草叢中走了出去。
陡然被嚇到,永飛在原地站了好久。大概十分鐘後,他終於穩住心神繼續往前。
蘇白看到,他果然到了那個閘閥的位置,他先是用扳手擰緊了閘閥旁邊水庫出水管下麵的控製螺絲。這樣一來,公寓供水就停了,然後開始旋轉閘閥,放出了那根水管裡的水。
蘇白不明白了,左剛每天到這裡進行這樣的操作,難道公寓的人都不知道?
還有過去從八號公寓莫名其妙失蹤或者是緊急辭職的人,難道廠裡就沒留心過?
這不合理呀。
蘇白突然想到了那個經理,叫辛木生那個色狼。那人在廠裡多年,指定知道這件事,隻是,這種事情一定屬於極高的秘密。
就在蘇白胡思亂想之際,永飛已經做完這一切,逃命似的朝著水庫的出口跑了過去。
蘇白也跟了出去,在走出水庫柵欄不遠處的轉角處。蘇白撿起地上的石塊。加快腳步,猛地朝永飛的頭上砸了下去。緊接著,他翻身押住永飛,動作麻利的將他的手腳控製了起來。
永飛突然受到攻擊,不受控製的喊叫起來。蘇白用力把石塊砸向他的嘴,牙齒和血一起湧了出來。
“啊——”
“閉嘴,否則我殺了你。”
看清襲擊自己的人以後,永飛終於停止了哀嚎。他心裡第一時間湧上來的情緒不是憤怒,而是慶幸,慶幸攻擊他的是個活人而不是……而不是那個鬼。
“為什麼要幫鬼做事?”
“我……”
門牙掉了,永飛說話變得含糊不清的,蘇白又舉起了石塊砸向永飛的手腕關節。
“啊——”
甄玉子的體型和永飛懸殊太大,蘇白必須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同時要讓他喪失還手的能力。
“說!”
“我不幫它,它就要……殺我全家。”
“你和它交流過?”
“沒……沒有。就是在夢裡看到過兩次。”
“那它是怎麼指揮你做事的?”
永飛顫顫巍巍的從兜裡摸出來好幾封信:“這都是近期投進我家信箱裡的,以前……以前的,都化成灰了。她就是信……信裡,你,你自己看吧。”
蘇白打開第一封信,那封信的內容正是他們剛進入劇本的那一天。
信是內容是這樣的:“親愛的勝美,最近我的家裡來了好多的人。住在二樓跟三樓的那兩個女人,她們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我們當年那樣,無話不談。
但其實,那隻是表象。住在二樓的那個女人實際上非常嫉妒那個叫靜嫻的女人。你看,跟我們當年是不是也很像?
新搬來的那些人,他們當中有的人竟然有兩個靈魂,真是稀奇。殺掉這樣的人,一定很快樂。可是他們看起來不蠢,尤其是那個叫甄玉子的女人,她竟然第一個發現了我的秘密。
不過不著急,我要把她留到最後,最後一個殺死她。或者鑽進她的身體裡。讓她的丈夫虐待她,直到死去為止。
勝美呀,你想要來看看我嗎?在陰冷的水庫底下躺著的我,其實一點兒也沒有變老呢……”
蘇白抬眼看著滿臉鮮血和淤青的永飛:“這也沒有提到讓你開水的事啊。”
“以前在信裡提到過,我如果不來,我母親就會發狂。我妻子和兒子,也會變得不正常。後來,隻要收到她寫給我母親的信,我就會來這裡放水。也正因為是這樣,我辭掉了原來的工作,到了水務局上班。”
蘇白問道:“公寓的人不知道?”
“之前這裡出過事兒,他們根本就不敢往這兒來。至於水,除非停很久,否則他們是不會來檢查的。”
蘇白打量了他一會兒,在思考他的誠實度:“你就沒想過帶著家人離開這裡?”
“試過。”
永飛擦了擦滿嘴的血汙:“沒用。”他痛苦的抱著手:“走到哪兒都擺脫不了,這些信還是會準確的投到我家門口。”
“所以你就幫她不停的害人。”蘇白提起永飛的衣領:“你見過她的屍體嗎?準確的位置在哪兒?”
永飛搖了搖頭:“我哪敢去找她的屍體啊。以前……以前這裡出事的時候,我聽說這個地方的領導找人把她的屍體鎮壓在了廠房底下。”
“你確定是廠房底下而不是水庫底下?”
“水聚陰,他們不會那麼沒常識的。”
蘇白緩緩放開永飛,拿著那些信站了起來。永飛抬眼看向她,那個有些肥胖的女人。雖然他們互不相識,但他以前見過甄玉子,她眼裡透露出來的那股子狠勁兒跟以前大不相同。
也許,這個女人真的有辦法對付沅櫻兒。但願如此吧,若真有人能對付它,那自己和家人就可以擺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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