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剛站了起來,他嘴裡嚼著包子,朝著蘇白走來:“好了,孩子走了,咱們好好談談吧。”
左剛一邊走,一邊解下腰間的皮帶。
“剛才是當著孩子的麵,我不想鬨得太難看。說說吧,譚文是誰?”
恐懼。
蘇白抬眼看著左剛,深入骨髓的恐懼彌漫開來。
“我……我不知道。”
他聲音裡帶著哭腔,不知道為何,蘇白覺得那聲音並不屬於自己。
“不知道?”
左剛一字一句的說著,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啪!”
皮帶抽打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
“說不說?”
左剛捏住蘇白的喉嚨,在他即將窒息時又放開。皮帶雨點般落在他身上,哀嚎陣陣。
“彆打了,譚文,彆打了……”
左剛的右腳踩在蘇白左邊的臉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譚文?”
他腦子裡突然抽了一下,他挪開了踩在蘇白臉上的腳。
……我不就是譚文嗎?
有個聲音在這樣說著,他有些失神的轉身。蘇白艱難的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扶著牆壁,一點點往外挪。
不對,我不是譚文,我是左剛啊。
譚文,一定是甄玉子這個下賤的女人找的野男人。
蘇白感受到了左剛的目光,他拖著受傷的腿跑出了門外。什麼羞恥和尊嚴全部拋到了腦後,他一口氣跑到二樓,拍打著鄰居的門。
“救救我……”
沒人,沒人,樓裡的人全部不在家。
他快速衝到樓下,與五樓的鄰居撞了個滿懷。
“玉子?怎麼了這是?”
“左剛,他瘋了,他要打死我了。”
鄰居見了鬼一般看著蘇白。
“左剛敢打你?他們隻見過甄玉子打左剛,哪裡見過左剛打她的呀。”
突然,
那個鄰居驚恐的看著蘇白。
“玉子,你家左剛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出大事兒了。咱們樓裡的201和404,兩戶人家莫名其妙出現在廠區外圍,女人被家暴致死,男人也死得不明不白的。”
“什麼?”
“啊,你快跑,左剛來了。”
鄰居大叫一聲,跟著蘇白一起跑。現在的左剛在他們眼裡就是個惡鬼。
“甄玉子,你給我回來!”
“你回來,我保證不打你了。”
“玉子。”
蘇白哪裡敢停下,鄰居已經跑遠了,他受傷的腿哪裡快得過左剛。很快,左剛就揪住了蘇白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