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再次籠罩公館,幸存者們聚集在花房,氣氛比第一夜更加凝重。人數,已經少了。
“都記住第一夜的教訓。”葉知秋環視在場眾人,聲音低沉,“不要相信任何聲音,不要回頭,目標明確。”她的目光掃過林辰、王胖子、劉飛、陳浩、李文和張薇——六個人,李建業依舊在角落,如同一個被遺忘的擺設。
林辰靠牆坐著,臉色依然蒼白,但眼神銳利:“規則可能會變,做好準備。”
果然,當那冰冷的機械聲響起時,內容已經不同:
【第二夜規則啟動】
【所有滯留者,需於四十五分鐘內,完成指定行為】
【指定行為將顯現在手背】
【重複:需於四十五分鐘內,完成指定行為】
【失敗者將予以清除】
“行為?不是回房間了?”王胖子驚呼,聲音帶著不安。
幾乎同時,每個人的手背都傳來灼痛感,浮現出不同的血色文字:
葉知秋:【在三樓琴房彈奏完《月光奏鳴曲》第一樂章】
林辰:【在血池邊靜坐三十分鐘】
王胖子:【在廚房吃下一碗米飯】
劉飛:【在東側武器庫破壞三把武器】
陳浩:【在藏書室找到並燒毀《家族紀事》】
李文:【在祖母房間睡到天亮】
張薇:【在洗衣房清洗所有染血衣物】
錢秀娟【在育嬰室尋找三具玩偶並完成安魂曲】
“這……這都是什麼要求?”張薇聲音發顫,“清洗染血衣物?哪裡來的……”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眾人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花房的角落裡真的堆起了一摞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看不清原色的衣物。
“我的要求是在血池邊靜坐。”林辰冷笑,感受著左臂深處傳來的、與那血池隱隱共鳴的寒意,“看來周遠山是盯上我了。”
“吃米飯?”王胖子臉色慘白,幾乎要哭出來,“廚房那些米……是活的啊!”
錢秀娟仍是默不作聲,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葉知秋快速分析,心不斷下沉:“每個人的任務都極具針對性,要麼直指其弱點,要麼與公館的某個核心秘密相關。這是要逼我們在恐懼中直麵最不願麵對的東西。”
劉飛已經煩躁地起身,捏著拳頭:“彆他媽廢話了!時間有限。各自保重吧!”他第一個衝出花房,朝著記憶中的武器庫方向奔去。
沒有時間猶豫和討論。
“保重!”
“小心!”
簡單的道彆後,眾人再次被規則驅趕著分散。
葉知秋擔憂地看了一眼林辰,咬了咬牙,轉身毅然奔向三樓琴房。
林辰在王胖子的攙扶下站起身:“你去廚房,記住,無論如何,活下去。那些米……想辦法。”
“可是辰哥,你一個人去血池……”
“我自有分寸。”林辰推開他的手,語氣不容置疑,獨自朝著西側水泵房那更加濃鬱的黑暗走去。他的腳步虛浮,但背影卻帶著一種決絕。
王胖子看著林辰消失在黑暗中,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令人恐懼的文字,最終一跺腳,朝著彌漫著腐敗甜膩氣味的廚房跑去。
陳浩、李文、張薇、錢秀娟也各自衝向他們的目的地,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花房瞬間空蕩下來,隻剩下那青白色的燭火,以及角落裡對一切毫無反應的李建業。
今夜,規則不再僅僅是空間的囚禁,更是行為與心理的殘酷試煉。每個人都要在四十五分鐘內,完成那個為自己“量身定製”的、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而在公館某個無法窺視的核心,那雙掌控一切的眼睛,正滿意地注視著獵物們在他的棋盤中,開始了新一輪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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