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規則的殘酷在此刻展現無遺。被選中為“引”,要麼遵從,要麼……可能立刻被放棄,直麵那些恐怖的倀鬼。
“我…我去!我去!”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錢富涕淚橫流,連滾帶爬地朝著石橋方向衝去。
他剛一脫離行屍隊伍的保護範圍,那些被暫時震懾的倀鬼立刻發出了興奮的嘶嚎,如同潮水般向他湧去!
“啊——!!救命!救救我!!”錢富的慘叫瞬間被倀鬼的身影淹沒。
接下來的一幕,成為了所有幸存者永恒的噩夢。
那些倀鬼並沒有立刻殺死他。它們用扭曲的肢體死死纏住他,其中一隻倀鬼那裂縫般的嘴巴猛地擴張到不可思議的大小,如同蛻皮的蛇一般,將自己的“外皮”從頭部開始,朝著錢富的腦袋套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呃…呃呃……”錢富的眼睛瞪得幾乎凸出眼眶,喉嚨裡發出被扼住的窒息聲。他的頭部被那粘滑、腥臭的倀鬼“皮囊”完全包裹,身體劇烈地抽搐著。
然後,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其他的倀鬼開始用它們鋒利的指爪,沿著他被包裹的頭部與身體的連接處,猛地刺入、撕扯!
“刺啦——!”
令人牙酸的皮肉撕裂聲響起。錢富的掙紮變得更加劇烈,但無濟於事。倀鬼們像是在進行一場熟練而殘酷的儀式,硬生生地、活生生地將他的整張人皮,連同頭皮,從他的身體上剝離了下來!
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瞬間染紅了乾涸的河床。一具鮮紅、肌肉紋理清晰可見、還在微微抽搐的“血屍”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甚至還沒有立刻斷氣,那沒有眼皮的眼珠轉動著,望向隊伍的方向,充滿了極致的痛苦與恐懼。
緊接著,那些倀鬼一擁而上,開始瘋狂地啃食那具新鮮的血肉,咀嚼骨頭的聲音“哢嚓”作響,伴隨著滿足的吞咽聲。
“嘔——!”蘇婉和那個眼鏡男生當場彎下腰劇烈嘔吐起來。王胖子雙腿一軟,全靠林辰拉著才沒癱倒在地。陳靜死死捂住嘴,身體顫抖。就連趙鐵,也看得臉色發青,喉結滾動。
林辰感到左臂的冰冷刺痛達到了一個頂峰,仿佛與那殘酷的死亡產生了共鳴。葉知秋的臉色蒼白如紙,但她依舊強迫自己記錄著這一切,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活剝…同化…這就是‘化為行骸’的一種形式嗎?”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一直安靜跟在行屍隊伍末尾的、戴著鬥笠的“小行屍”,微微抬起了頭,鬥笠下的目光似乎落在那殘酷的現場,又很快低下。一隻蒼白的小手,悄悄從寬大的袖口中伸出,將一枚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光滑的鵝卵石,輕輕放在了路邊一叢枯黃的野草旁。
青梧對身後的慘劇漠不關心,他收回手指,再次搖動鈴鐺,恢複了之前引導前行的節奏。
“叮鈴…叮鈴鈴…”
行屍隊伍重新開始跳躍前行,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幸存者們如同驚弓之鳥,機械地跟上,每個人臉上都殘留著目睹酷刑後的驚恐與麻木。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血腥與異香混合的可怕味道。
林辰在經過那叢枯草時,目光掃過那枚突兀的鵝卵石,心中微微一動。他想起之前葉知秋關於“媒介”和“執念”的分析。
葉知秋也注意到了那個細節,她低聲道:“那個小行屍…它的行為模式,與其他行屍不同。”
濃霧依舊,前路未知。錢富的慘死,如同一個血腥的警告,宣告著這個副本的殘酷法則。“殘軀為引”並非虛言,而下一個被選中的人,會是誰?
就在這時,林辰的左臂再次傳來劇烈的牽引感,這一次,指向了濃霧的另一個方向。同時,一陣微弱、斷續的、如同小女孩哼唱般的聲音,仿佛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那調子…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與熟悉感。
他猛地看向葉知秋,發現她也正蹙眉望向那個方向。
“聽到了嗎?”他問。
葉知秋凝重地點頭:“像是…記憶的回響。”
喜歡當深淵回響時,我在對校花說爛話請大家收藏:()當深淵回響時,我在對校花說爛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