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聲響。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張玉樂的心上。
“展廳裡那些畫,是誰運過來的?”
張玉樂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
“是……是……”
他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敢與盧明對視。
幾個年輕警員看著張玉樂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張玉樂。”
盧明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嚴厲的警告。
“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
“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客廳。”
“撒謊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背心很快被汗水浸濕了一片。
那條過肩龍在濕透的布料下,顯得有些狼狽。
他終於扛不住了,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是我。”
“畫是我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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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頭,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說清楚。”
盧明言簡意賅。
“我哥那個人,你們也知道,神神叨叨的。”
“他說他這次的畫,是巔峰之作,是獻給藝術之神的祭品,在揭幕之前,誰都不能看。”
“他把所有的畫都用厚厚的幕布蓋得嚴嚴實實。”
“然後吩咐我,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準碰那些幕布。”
“他說這是儀式,不能壞了規矩。”
張玉樂的聲音裡帶上了委屈。
“我就是個粗人,哪懂他那些彎彎繞繞。”
“他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唄。”
“我就是個搬運工,把畫從他工作室搬到會展中心,再按照他給的圖紙擺好位置。”
“我發誓,我真的沒掀開過那塊布。”
“我哪知道,那幅畫……那幅畫會變成那個樣子!”
盧明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你最後一次見張亮科,是什麼時候?”
張玉樂努力回憶著。
“三天前。”
“對,就是三天前。”
“他給我打電話,說他靈感來了,要閉關創作一幅全新的作品,作為這次畫展的壓軸。”
“他說這幅畫一旦完成,將會震驚整個藝術界。”
“然後他就把自己鎖在了工作室裡,誰也不見。”
“這幾天我一直忙著會展的瑣事,聯係媒體,安排安保,腳不沾地的,也就沒去打擾他。”
“他搞創作的時候,經常這樣,把自己關起來十天半個月不出來,我們都習慣了。”
盧明眉頭緊鎖。
“今天早上,你進工作室搬運作品的時候,沒見到他?”
張玉樂搖了搖頭。
“沒有。”
“我早上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我以為他還在睡覺,或者創作到了關鍵時刻,就沒多想。”
“我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工作室的門。”
“看到那些蓋著幕布的作品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就直接叫人搬走了。”
“我還看到他手機就扔在桌上,屏幕還亮著。”
“我當時還納悶,他怎麼手機都不帶。”
盧明的眼中閃過精光。
工作室。
一個被凶手刻意忽略,卻可能隱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他的工作室在哪?”
“玉楊路,一個舊工業區裡。”
張玉樂立刻回答。
盧明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帶我們去。”
他對身邊的徐帆和宇馨使了個眼色。
“徐帆,宇馨,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
“是!”
兩人立刻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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