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錚亮的手銬,出現在他的手中,在探照燈的光線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下一秒,徐帆俯下身,不由分說地將其中一個金屬環,拷在了胡格那隻伸出來的手腕上。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盧明瞪大了眼睛,顯然也沒搞明白狀況。
隻有胡格,那張原本寫滿痛苦和驚恐的臉上,閃過了難以察覺的錯愕和僵硬。
盧明看著徐帆那張平靜而堅定的側臉,又看了看已經被拷住的胡格,腦中無數個念頭閃過。
冰冷的金屬環扣在手腕上,那刺骨的涼意傳遍了胡格的全身。
“警官……”
胡格的聲音依舊沙啞,隻是那份劫後餘生的慶幸,似乎被彆的什麼東西取代了。
“你……你這是乾什麼?”
“我……我是受害者啊……”
他試圖掙紮一下,手銬與手腕摩擦。
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在這寂靜的湖邊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周圍的警員們麵麵相覷,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那個被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可憐人質,怎麼轉眼就成了嫌犯?
徐帆緩緩蹲下身,與胡格那雙充滿“委屈”和“不解”的眼睛對視。
“胡格,彆演了。”
徐帆的聲音很輕,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胡格的身體僵了一下。
“演?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差點就死了……”
“是啊,差一點。”
徐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你的苦肉計,演得確實不錯。”
“隻可惜,你算錯了一件事。”
他頓了頓。
“你的個人銀行賬戶,有一筆二十萬的轉賬記錄。”
“收款人,是黃塗其。”
轟!
盧明的腦子裡仿佛有炸雷響起。
二十萬?
胡格轉給黃塗其?
這怎麼可能!一個是即將被撕票的人質,一個是綁架殺人的凶手。
他們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大一筆金錢往來?
胡格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我……我不認識他!我怎麼會給他轉錢!一定是搞錯了!是同名同姓!”
他的辯解顯得蒼白而無力。
徐帆冷笑一聲,站起身來。
他不再看地上的胡格,。
“一開始,我們就想不通,黃塗其一個在社會底層掙紮的人。”
“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凶殘,甚至懂得用那些複雜的、帶有迷惑性的手法來作案。”
“現在,我明白了。”
“因為這一切的背後,一直有一個導演。”
徐帆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回到胡格身上。
“而你,胡格先生,就是這場死亡大戲的總導演。”
“你精心挑選了第一個死者,張亮科。”
“他是一個藝術畫的製作者,和你這個畫家,在業務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對他足夠了解,知道他的習慣,知道他的弱點。”
“然後,你找到了黃塗其,一個急需用錢來改變命運的可憐蟲,二十萬,足以讓他為你賣命。”
“你租下了黃塗其的那間出租屋。”
“你給張亮科打電話,用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將他騙到那裡。”
“殺人,分屍。”
“你故意在現場留下屬於黃塗其的毛發和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