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交火過程,不過短短兩三秒。
大牛和另一個持槍的匪徒已經瞬間喪失了戰鬥力,捂著手腕在地上哀嚎。
剩下的小弟們全都嚇傻了。
他們看著那個剛才還一臉平靜、人畜無害的陳宇,此刻卻如同殺神降世。
這是什麼恐怖的槍法?!
“警察!不許動!”
“跑不了了!”
大勢已去!
剩下的幾個小弟見狀,對視一眼,瞬間作鳥獸散,哭爹喊娘地朝著沒有被堵死的方向四散奔逃。
徐帆沒有再開槍,隻是靜靜地站著,槍口還冒著一絲青煙。
陸年從牆角探出頭,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就……結束了?
他看著徐帆的背影,目瞪口呆。
特警們如猛虎下山,全副武裝地衝了進來。
他們預想中的激烈槍戰沒有發生。
預想中負隅頑抗的匪徒也沒有出現。
整個破舊的倉庫裡,隻剩下一種聲音。
哀嚎。
此起彼伏的哀嚎。
大牛和他那個手下,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腕,疼得滿地打滾。
門口的方向,還有幾個剛想跟著逃跑的小弟,此刻卻抱著膝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子彈精準地嵌入了他們的膝蓋骨,沒有傷及動脈,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但那種鑽心的劇痛,和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恐懼,足以讓他們崩潰。
陸年站在牆角,看著這幅人間慘象,又看了看門口那些嗷嗷叫的家夥,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他記得很清楚。
那幾個小弟是想趁著特警還沒合圍,從門口方向突圍的。
當時徐帆明明在倉庫裡麵,跟他們隔著十幾米遠,中間還隔著各種雜物。
他是怎麼……
陸年咽了口唾沫。
他想起來了。
在那些小弟作鳥獸散的瞬間,徐帆的槍口,似乎不著痕跡地抬了抬,朝著門口的方向。
然後,就是幾聲幾乎連在一起的,被巨大呐喊聲掩蓋的輕微槍響。
他竟然在那麼混亂的情況下,提前預判了所有人的逃跑路線!
並且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連續射擊,精準地廢掉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什麼情況?!”
一名特警隊長衝到陸年麵前,看著一地失去戰鬥力的罪犯,滿臉都是問號。
說好的火力凶猛呢?
說好的窮凶極惡呢?
怎麼感覺……像是被收割過的麥子,倒得整整齊齊?
“他……”
陸年木然地抬起手指,指向徐帆消失的那個黑漆漆的門口。
“徐帆……”
“都是他乾的。”
特警隊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一片夜色,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一個人?”
隊長回頭,聲音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嗯。”陸年重重地點了點頭。
特警隊長沉默了。
他快步走到一個抱著膝蓋的匪徒麵前,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傷口,又走到大牛身邊,看了看他那被子彈貫穿的手腕。
傷口處理得乾淨利落。
全部都是精準的致殘射擊,沒有一槍是多餘的,更沒有一槍指向致命部位。
這是何等恐怖的控製力和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