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凱羞憤難堪地低著頭,根本沒臉開口。
戴氏上前拉住她的手,焦急地哄道,“靈箏,你彆誤會,凱兒他是被人蠱惑才做出那種事的……”
莫靈箏毫不留情地拉開她的手,冷著臉道,“侯夫人,你可以說世子是受人蠱惑,也可以說這是一場鬨劇,但不管你們找什麼借口,世子和我堂妹有私情的事是板上釘牢的,是無法掩蓋的事實,我不可能不計較!”
“靈箏……”戴氏還不死心地想為兒子辯解。
但莫靈箏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言道,“既然我堂妹已經是世子的女人了,那我斷不能再與世子婚配。我堂妹出生雖不及我,但怎麼也是莫家的人,威遠將軍的親侄女,希望侯夫人對她彆有太多偏見。”
戴氏狠狠抽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但很快,她臉上擠出笑,又拉住莫靈箏說道,“靈箏,你和凱兒的婚事可是我們兩家長輩一同定下的,這還是你母親臨終前的遺願,你可不能讓你母親泉下難安啊!”
莫靈箏再次扯開她的手,冷眼瞪著她,道,“侯夫人說這些話不覺得可恥又可笑嗎?既然知道是我母親的意願,那為何不好好管束自己的兒子?如今拿著我母親遺願說事,到底是我忤逆母親遺願還是你們侯府在羞辱我母親在天之靈?”
“我……”戴氏被她懟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難堪地咬緊後牙糟。
莫靈箏嘲諷地看了一眼周容凱,又繼續對她說道,“侯夫人,世子與我堂妹無媒苟合是事實,是你們侯府輕視這樁婚姻,而非我莫靈箏之過。”
戴氏擠出最後的笑,低聲討好道,“靈箏,我知道你委屈,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隻能儘力地彌補你。你放心,你堂妹那裡我絕不給她好顏色,她入了我們侯府也頂多做個妾,傷及不到你半分。”
“嗬嗬!”莫靈箏揚唇冷笑,“侯夫人的意思是我們堂姐妹二人要一同入侯府?”
“靈箏,她是你堂妹,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不可能置之不管。何況姐妹同嫁一夫之事也時常有之,不算什麼稀罕事,你說是吧?”
莫靈箏反手指著自己的臉,突然問她,“侯夫人,你覺得我兩個耳朵之間長的是空心蘿卜嗎?這種廉不知恥的話也虧你說得出來!”
“靈箏……”
“夠了!”莫靈箏耐心全無,厭惡地道,“就算退婚我做不了主,我也會等著我爹回來替我做主!多說無益,你們好自為之!”
隨即她轉身朝肖文勇行了一個拜彆禮,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衙門。
戴氏雙手緊攥著,指尖都快掐破手心皮肉了。
一直沒開口的周容凱神色不比她好看多少。
眼見母子倆一副不甘心要吃人的樣子,肖文勇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侯夫人、世子,為了侯府的顏麵,你們還是儘快想辦法安撫外麵的鄉民吧!”
……
莫靈箏出了衙門便回了將軍府。
回房後,莫靈箏發現某個小家夥臉色比以往都臭,哪怕他不說話,但都對她咬牙切齒。
“阿肆公子,我說你怎麼回事,我哪裡惹到你了嗎?”
閆肆坐在床邊,斜眼睇著她,問道,“活春宮可好看?”
莫靈箏翻了個白眼,“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說話怎麼這麼露骨?那叫妖精打架……不,長得好看的才叫妖精,長成他們那種鬼迷日眼的隻能叫妖怪,那叫妖怪打架!當然,也可以叫牲口配種!”
“咳!”閆肆不自然地彆開頭。
“好啦!看在你今天幫著出人的份上,我親自給你洗澡,保準給你全身上下搓得巴巴適適!”莫靈箏說著就要去抱他。
“你站住!”閆肆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似的,白白乎乎的小手一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一手顫抖地指著她,“不許碰我!不然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