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纖維置於高倍電子顯微鏡下,放大後的畫麵讓陳牧的呼吸為之一滯。
那根本不是無序的金屬晶格結構,而是一種螺旋狀的、精密無比的微觀紋路。1911手槍內部,那根經過他親手打磨、用以平衡後坐力與射速的複進簧上的纏繞紋路,驚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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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僅學會了他的動作,更在試圖複刻他武器的“靈魂”!
一個大膽到瘋狂的計劃在陳牧腦中成型。
他從備件箱裡取出一把已經徹底報廢的格洛克手槍框架,用鑷子將那段“活化”的金屬纖維,小心地嵌入其已經損壞的擊發組件中。
隨後,他調配出一種特殊的氧化塗層,將其偽裝得和e09核心殘骸一模一樣,充滿了灼燒和腐蝕的痕跡。
一把完美的“假故障槍”誕生了。
“林九,還記得我們之前追蹤到的那個‘彈殼信使’最後消失的位置嗎?”陳牧通過內部線路接通了林九。
“廢棄的四號線地鐵站,一個配電箱的夾層裡。怎麼了?”
“我要你把這東西,放回原處。”陳牧將那把改裝過的格洛克裝進一個屏蔽袋,“如果它們真的在監聽‘槍匠之聲’,就一定會回來取走這件‘遺物’。在通風管道裡裝一個微型針孔攝像頭,我要看場好戲。”
夜色如墨。
監控畫麵中,淩晨兩點十七分,廢棄的地鐵站台寂靜得如同墳墓。
三具靜默喪屍悄無聲息地滑入鏡頭,它們的動作僵硬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協同性。
它們的目標很明確——那個老舊的配電箱。
其中一具喪屍走到配電箱前,它枯槁的手指突然開始扭曲、變形,皮膚與肌肉撕裂,幾根閃爍著金屬寒光的細長探針從指尖伸出,精準地插入了格洛克手槍的槍體之內。
幾分鐘後,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那把靜靜躺著的報廢手槍開始輕微震顫,嵌入其中的活化金屬絲仿佛蘇醒的血管般微微蠕動,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吸力。
配電箱夾層裡積攢的鐵屑、廢銅線、鏽蝕的螺絲釘,如同被磁鐵吸引一般,紛紛朝著槍身彙聚而去。
金屬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附、熔解、重組,逐步覆蓋在格洛克原有的框架上,形成一支外形猙獰、充滿了縫合痕跡的“合成手槍”。
就在槍口最終成型的那一刹那,隱藏在通風管道內的攝像頭,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道一閃而逝的微弱紅光。
那光芒,來自剛剛成型的槍機內部。
在那幽深的黑暗中,一個數據加載的進度條,閃過了一瞬。
而那個進度條的樣式、顏色、乃至跳動的頻率,都與陳牧操作台上的係統界麵,彆無二致。
敵人不僅在複製他的武器,更在通過這活化的金屬,逆向解析、模擬他賴以生存的“槍匠係統”!
然而,它們永遠不會知道,當它們欣喜若狂地以為捕獲了獵物的“源代碼”時,陳牧早已料到了這一步。
那塊被他親手植入的殘片,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的誘餌。
它是一個偽裝成寶藏的、致命的病毒載體。
工坊內,陳牧看著監控畫麵中那個一閃而逝的進度條,嘴角揚起。
他剛剛通過那個“病毒載體”,在對方新生的“係統”裡,打開了一個微小的、無法被察覺的後門。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分析回傳的數據流時,加密通訊器突然響了,是林九的聲音,但這一次,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反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困惑。
“老陳,東區哨卡這邊……出了點新狀況。”林九的聲音有些乾澀,“可能和你那個‘病毒’有關,也可能……是更糟的東西。”
陳牧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落向牆壁上懸掛的城市地圖,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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