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的行動快如閃電。
一支精銳小隊在他的帶領下,趁著夜色突襲了東城區的廢墟。
目標地點隻剩下一片殘垣斷壁,怎麼看都不像有糧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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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們按照老人的指示,撬開一塊不起眼的混凝土地板時,一條通往地下的黝黑通道赫然出現。
地下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裡並非想象中的地窖,而是一個結構完整、係統獨立的地下儲備係統,通風、防潮設備一應俱全。
更令人震驚的是,當他們踏入主控室時,布滿灰塵的顯示屏竟自動亮了起來,開始播放一段末世前的監控錄像。
畫麵中,一群穿著普通工服的工人,正汗流浹背地搬運著一袋袋物資。
沒有激昂的口號,沒有英雄的音樂,隻有一個沉穩的畫外音響起:
“我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天。萬一……我們回不來了,請告訴後來的人——我們沒吃完,留給你們了。”
畫麵定格在一張張樸實而疲憊的臉上,他們對著鏡頭,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趙雷死死地盯著屏幕,仿佛要將每一張臉都刻進骨子裡。
他猛地摘下自己的作戰帽,對著屏幕,雙腳“啪”地一聲並攏,吼道:“全體都有!敬禮!”
刷!
所有隊員,無一例外,向著那些早已逝去的無名英雄,致以最崇高的軍禮。
趙雷轉過身,血紅的眼睛掃過堆積如山的物資,聲音嘶啞地低吼:“從現在起,這裡的每一粒米,都是烈士的遺物——誰要動,先報出一位恩人的名字!”
消息傳回營地,林九將糧倉的精確定位標記接入了新建立的“火紋地圖”係統。
當那個紅點在地圖上亮起時,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手指僵在半空。
他迅速調出所有已知的數據,進行模式匹配和規律分析。
一個驚人的發現浮出水麵。
他發現,類似這樣未被官方登記的資源點,在地圖上竟有整整四十七處!
而它們的分布規律,與華夏古代一種名為“義倉”的民間儲備體係,完全吻合!
他立刻調出那名失語少年轉錄的音頻,不再關注那些姓名,而是逆向解析那些不同口音、不同語調的語言節奏。
很快,他發現了隱藏在方言韻律中的秘密——那是一套口傳的密碼,用最古老的鄉音韻律,編碼了精確到小數點後六位的地理坐標!
“啪!”林九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個人激動地站了起來,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我明白了!古人不用衛星,他們靠山歌傳圖!我們現在不是在廢土上重建文明……我們是在繼承一場已經延續了五千年的文明接力!”
東城糧倉的頂樓,趙雷迎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久久佇立。
他消化著林九的驚人發現,心中那份來自先輩的沉重囑托,與戰士的使命感交織在一起,讓他胸口滾燙。
他忽然拿起腰間的擴音器,沒有喊話,沒有下令,而是用最土、最不著調的北方腔調,唱起了一段毫無意義的民謠。
“……大頭,睡……風不吹……”
歌詞顛三倒四,隻是簡單重複著幾個音節。
那是他母親在他小時候,臨終前哼的最後一支曲子。
歌聲通過擴音器傳出百米,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腳下堅實的地麵,竟發出了“哢嚓哢嚓”的碎裂聲。
緊接著,一道道嬰兒手臂粗細的藍光藤蔓,從裂縫中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纏繞上糧倉殘存的承重柱基,迅速向上攀爬、交錯、編織,最終在他們麵前,形成了一座閃爍著幽藍光輝的拱門!
林九的吼聲幾乎是同時在通訊器中炸響:“教官!你觸發了‘鄉音錨定’!全網數據庫刷新,新增了三個隱秘據點響應!它們被激活了!”
趙雷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
或許是太過激動,一滴鮮血從他的眼角緩緩滲出。
他抬手抹去,望著那座由記憶和鄉愁構築的奇跡之門,低聲說道:
“看來啊,這世上最硬的通行證,是你小時候,媽媽哄你睡覺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營地的指揮中心內,林九死死盯著主屏幕上那張巨大的火紋地圖。
就在剛才,除了趙雷激活的那個點之外,在廣袤版圖的另外三個方向,三個全新的、散發著同樣幽藍光芒的信標,幾乎在同一瞬間被點亮。
它們不再是需要密碼破譯的灰色坐標,而是變成了主動發出微弱信號的活性節點。
這三個點,一個位於早已被洪水淹沒的沿海城市廢墟深處,一個深藏於西北的無人沙漠腹地,還有一個,則標記在群山之巔的萬年冰川之下。
它們彼此相隔數千公裡,卻又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緊緊相連。
林九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地圖已經活了過來,而這場延續了五千年的文明接力,現在輪到他們執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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