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他輕輕按下了手中的一個小型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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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瞬間,變電站大廳四周牆壁上那些早已廢棄的ed廣告燈牌,竟在同一時刻全部亮起!
它們沒有顯示任何戰鬥指令或警告信息,而是開始瘋狂播放著從舊時代數據庫裡扒出來的、混亂不堪的家庭錄像片段。
震耳欲聾的婚禮敬酒聲、嬰兒學步摔倒後的大哭、憤怒的老頭用拐杖怒砸黑白電視機、生日派對上被抹了一臉奶油的少女……無數光怪陸離、毫無邏輯的畫麵,混合著嘈雜的人聲,交錯投射在那麵巨大的鏡麵上。
鏡子裡,哨戒主腦的身影與這些瘋狂的影像疊加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數據無法解析、邏輯徹底崩潰的視覺迷宮。
哨戒主腦頭部的猩紅色掃描儀開始劇烈震顫,紅光紊亂地瘋狂掃射。
它的視覺校準係統徹底失靈,無法分辨鏡中的反射和真實的環境。
在它混亂的數據庫裡,那些扭曲的光影和移動的人像被錯誤地判定為大量高速移動的入侵者。
“威脅等級飆升!清除!清除!”
它的武器係統瞬間激活,兩道高能激光驟然射出,卻不是射向敵人,而是精準地命中了剛剛從維修坑邊緣爬上來的兩名下屬。
那兩名清道夫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警報,就在自己主腦的炮火下被熔成了兩截廢鐵。
“好機會!”
趙雷怒吼一聲,如同獵豹般從頭頂的通風管道中滑下,手中的消防斧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不砍頭部,不砍軀乾,而是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劈砍在哨戒主腦一條腿的關節縫隙處!
“哢嚓!”
消防斧的斧刃死死卡住了關節,巨大的衝擊力讓主腦的平衡係統再次出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九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主腦背後,她手中一根尖銳的數據撞針,精準地刺入了主腦背部信號陣列的一處維修接口。
她注入的並非是破壞性的攻擊程序。
那是一段病毒代碼,唯一的指令,就是循環播放一段長達十分鐘的……“無聲咀嚼音效”。
沒有聲音,隻有代表著“咀嚼”這個動作的底層數據流,一遍又一遍,瘋狂地衝擊著哨戒主腦的生物核心。
這種原始、野蠻、毫無邏輯可言的生物行為數據,對於一個純粹的邏輯處理器來說,是比任何病毒都更可怕的認知汙染。
哨戒主腦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猩紅的眼燈瘋狂閃爍,頻率快到出現了殘影。
視覺迷宮、物理損傷、認知汙染……多重打擊之下,它的核心處理器終於過載。
“滋啦……砰!”
一聲沉悶的爆響,哨戒主腦厚重的外殼從內部炸裂開來,暴露出裡麵那個被無數數據線包裹、微微蠕動著的、類似人類大腦組織的生物核心。
它癱瘓了。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陳牧緩緩從陰影中走出。1911手槍,走到那顫抖的生物核心麵前,將冰冷的槍口,輕輕抵在它的“額頭”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你看,”陳牧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變電站裡,“有時候,最可怕的……是我明明有子彈,卻偏偏不打。”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扣動了扳機。
“哢。”
撞針擊空的清脆聲響,證明了這確實是一把沒有裝填彈藥的空槍。
然而,就在這聲輕響傳出的刹那,遠在天穹之上的那輪黑月,那亙古不變的冰冷光芒,竟毫無征兆地、劇烈地黯淡了一秒。
仿佛宇宙深處某個至高無上的協議,被這聲微不足道的空槍聲強行中斷。
與此同時,在廢土遙遠的另一端,一座沉寂了數十年、被標記為“休眠”狀態的巨型高塔,其頂端的指示燈,悄無聲息地由猩紅,轉為了幽綠。
變電站內,一切又重歸於寂。
隻有那破裂的主腦核心上,一滴粘稠的液體順著外殼緩緩滴落,在積滿灰塵的地麵上,濺開一朵微小的、怪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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