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保險裝置發出那清脆的哢嗒聲之後……混亂降臨了。
尖銳的警報聲撕裂了空氣。
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得趕緊過去。
我在實驗室裡。
林九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那些武器仿佛有了生命。
細小的冷凝水珠,像一層薄霧,附著在金屬表麵,以一種令人不安的方式反射著應急燈的光。
更讓人不安的是,那些槍在震動,發出一種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嗡嗡聲。
在顯微鏡下,我看到了:一張由“神經突觸”導電通路構成的網絡,就像某種奇異金屬樹錯綜複雜的根係,又或許,像是某種邪惡的神經係統。
我對其進行了掃描,結果顯示它與陳牧的腦電波完全匹配。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接著,我看到了那份舊日誌。
一條關於“意誌注入”創造出“擬意識”的可怕記錄。
執念被投射到了金屬之中。
這一切都是真的!
接下來,我看到士兵趙雷正要按下按鈕。
他要銷毀那些武器。
我能理解他的衝動。
用“被汙染”來形容這些武器都算是輕的了。
一支hk416射出了一發空包彈,地麵上出現了一道螺旋狀的焦痕。
這是一種呼應。
和那支反器材步槍留下的痕跡一模一樣。
他停住了,但這也隻是險象環生。
他的臉上露出了嚴峻的神情。
他把武器固定好,但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牧來了。
他的坦白如同一記重拳擊中了我。
“我不是在戰鬥,我是在還債。”他觸碰過的每一把槍,每一把他……喚醒的槍……都聽到過他的想法,嘗過他的血。
它們記得他想忘卻的事情。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他進行了一項實驗,將一把改裝過的發電機錘插入電解液中。
錘子的跳動節奏和心跳一樣。
我顫抖著伸手去按控製按鈕。
“它在對你做出反應。”我輕聲說道。
他的天賦和我的恐懼此刻融為一體。
然後,那把格洛克手槍出現了。
夜幕降臨。
警報聲響起。
金屬槍身撞擊金屬門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
那把格洛克17手槍逃出了它的隔離室。
它用槍身撞擊著門。
那是摩爾斯電碼。
“請求溝通。”我知道我必須回應。
我用燈光發出信號。
回複來了:“不想睡覺。”那把槍安靜了下來。
我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發生。1911靠在他的胸口。
他眼中的神情,就像在哀悼,讓我不忍直視。
那是一個靈魂迷失的人的眼神。
接著,新的計劃出爐了。
陳牧宣布了一個轉變。
從“情感共鳴”轉向“指令反饋”。
要進行控製。
他向趙雷解釋時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沉默並不意味著失去控製,而是意味著成熟。”他試圖將自己釋放出來的東西重新關進籠子裡。s。
經過三天的校準。
它脫離了隊列,但卻是聽從指令行動。s開了火。
這不是故障;這把槍學會了。
學會了等待指令。
接著我聽到陳牧的聲音從牆上傳來,他說:“它學會了等我回來。”他所擁有的力量……是巨大的。
一條看不見的軌跡,在暮色中劃出一道燃燒的路徑。
結局會怎樣?
解決辦法是什麼?
他真的是幕後操控者。
荒原上的風停了,空氣中彌漫的不是沙塵的味道,而是冷鐵和臭氧的氣息。
一聲清脆的金屬哢嗒聲從東翼的方向傳來,在這死寂的夜晚清晰得如同鐘聲。
這聲音既不同於眾多保險裝置的合唱,也不同於格洛克手槍瘋狂的撞門聲。
它是孤獨的。
從容的。
而且它來自一個本應空無一人的地方。
刺耳的警鈴撕裂了清晨的寧靜,將整個基地從睡夢中粗暴地拽了出來。
那聲音並非來自外部入侵,而是源於內部最高級彆的器械異常警報。
林九第一個衝進軍械庫,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一排排整齊的槍械,所有經過陳牧“終鍛”改造的武器,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活性”。
它們的槍管表麵,在這乾燥的地下環境中,竟凝結出一層細密的、如同晨露般的水珠。
將耳朵貼近,甚至能聽到金屬內部傳來極其細微的、如同心跳前的肌肉顫抖般的嗡鳴。
它們在呼吸。
這個荒誕的念頭竄入林九的腦海,讓他不寒而栗。
他立刻取來高精度生物探針進行檢測,數據反饋卻讓他更加困惑。
這些武器附著的生物膜活性依然處於深度休眠狀態,並未被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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