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碰撞的銳響刺破密閉空間的死寂,敵人的呐喊如餓狼撲食般席卷而來,腥臊的汗味與劣質能源的焦糊味混雜著撲麵而來。
張吒的靴底在冰冷的合金地麵上猛地蹬出兩道淺痕,手中高頻震蕩刀嗡鳴著出鞘,刀身裹挾著淡藍色的能量弧光,迎向最先撲來的敵人。
“鏘!”
火花在刀刃與敵人的離子斧間炸開,灼熱的火星濺落在張吒的戰術手套上,留下點點焦痕。
他借著力道向後急退半步,手腕翻轉間,刀光如毒蛇吐信,精準地劃向敵人的手腕——那是對方鎧甲的銜接處,也是最薄弱的環節。
“呃啊!”
慘叫聲中,敵人的離子斧脫手飛出,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在牆壁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凹坑。
張吒沒有絲毫停頓,刀刃順勢向上,切斷了對方的喉嚨。粘稠的血液噴濺而出,濺在他的臉頰上,帶著溫熱的觸感,卻讓他的眼神愈發冰冷。
“保護好儲存器!”張吒的吼聲穿透嘈雜的戰場,目光掃向人群中的湯惠萍。
此刻的湯惠萍正蜷縮在牆角,雙臂死死抱著那個銀色的儲存器——
那是他們用三十七條人命換來的證據,裡麵記錄著星際聯盟高層與暗黑星盜勾結的全部秘密。
她的作戰服早已被汗水浸透,額前的碎發黏在皮膚上,卻依舊死死盯著逼近的敵人,手中的能量手槍不斷扣動扳機。
“砰!砰!砰!”
能量彈在敵人的鎧甲上炸開一朵朵藍色的火花,卻未能穿透厚重的防禦。
眼看一名敵人舉著盾牌步步緊逼,湯惠萍的心臟驟然收緊,就在這時,一道淡紫色的光盾突然出現在她身前。
“滋啦——”
敵人的激光槍擊中光盾,激起一圈圈漣漪。
湯惠萍回頭,看到神秘人正拄著法杖半跪在地,蒼白的臉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彆分心,我還撐得住。”
神秘人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卻依舊堅定。他是三個月前突然出現在隊伍中的異能者,沒人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的法術能在關鍵時刻起到奇效。
此刻,他強撐著被能量反噬的劇痛,再次揮動法杖,三道紫色的能量刃呼嘯而出,精準地擊中三名敵人的後頸。
星際聯盟的正義之士們也已與敵人短兵相接。
老周的左臂被敵人的匕首刺穿,鮮血順著手臂流進掌心,他卻依舊死死抱著重機槍,對著湧來的敵人瘋狂掃射。
年輕的小林被兩名敵人夾擊,腹部挨了一拳,他悶哼一聲,卻借著彎腰的動作,用膝蓋頂向其中一名敵人的襠部,隨後抄起地上的鋼管,砸向另一名敵人的頭部。
戰場如同絞肉機,每一秒都有人倒下。
張吒在敵群中穿梭,高頻震蕩刀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走一條生命,可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就像無窮無儘的潮水,剛解決一批,又有新的敵人湧上來。
“鏘!”
突然,一名敵人從側麵偷襲,張吒倉促間舉刀格擋,巨大的力量讓他手臂發麻,高頻震蕩刀險些脫手。
他抬頭,看到對方戴著猙獰的骷髏麵具,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另一名敵人的鐵棍已經砸向他的後背。
“隊長!”
湯惠萍的驚呼聲傳來,張吒猛地向前撲出,鐵棍擦著他的肩膀砸在地上,合金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
他借著撲出的慣性,轉身揮刀,將偷襲的敵人攔腰斬斷。
劇烈的運動讓他手臂上的舊傷再次裂開,鮮血浸透了作戰服的衣袖,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
張吒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卻清晰地感覺到體力在快速流失——
他已經連續戰鬥了四個小時,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快撐不住了。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張吒的大腦飛速運轉,目光在戰場中掃過。
周圍的牆壁是厚重的合金,閃爍的應急燈在敵人猙獰的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血腥氣,讓人幾乎窒息。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間角落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
那裡有一個通風管道的入口,管道口的金屬門已經生鏽,邊緣反射著微弱的光。張吒心中一動,通風管道雖然狹窄,但或許能成為他們逃生的通道。
“大家跟我來!”張吒看準時機,對著眾人喊道。
他猛地揮刀,將身前的兩名敵人逼退,隨後朝著通風管道的方向衝去。
湯惠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她收起能量手槍,抱著儲存器,跟在神秘人身後。神秘人深吸一口氣,將剩餘的能量全部注入法杖,一道巨大的紫色光牆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前,暫時擋住了敵人的攻勢。
“快!”神秘人嘶吼著,聲音因為過度透支而變得沙啞。
星際聯盟的正義之士們則在後麵拚死掩護。
老周拖著受傷的手臂,將重機槍架在牆角,對著湧來的敵人瘋狂掃射,子彈打在敵人的鎧甲上,發出密集的“叮叮當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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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和其他幾名隊員組成人牆,用身體擋住敵人的攻擊,為張吒等人爭取時間。
張吒率先衝到通風管道前,他伸出手,用力拉開那扇陳舊的金屬門。
門軸因為生鏽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在嘈雜的戰場中格外清晰。
“快,從這裡走!”他回頭喊道,同時舉起高頻震蕩刀,將一名試圖靠近的敵人斬殺。
湯惠萍抱緊儲存器,在神秘人的保護下,彎腰鑽進了通風管道。
管道內狹窄而黑暗,隻能容納一個人勉強爬行,牆壁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一碰到就紛紛揚揚地落下。
隨後,老周、小林等隊員也依次進入。當最後一名隊員準備鑽進管道時,三名敵人突然衝破了光牆,朝著管道口撲來。
“攔住他們!”張吒大喊著,舉刀迎了上去。
“鏘!鏘!鏘!”
刀刃與敵人的武器碰撞,火花在狹窄的管道口飛濺。
張吒的手臂越來越沉,傷口的疼痛如同火燒,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退縮——一旦讓敵人衝進管道,所有人都將陷入絕境。
“隊長,你快進去,我們來斷後!”
老周的聲音從管道內傳來,他正舉著重機槍,對著管道口的敵人射擊。
張吒回頭,看到隊員們都在管道內焦急地看著他。他咬了咬牙,對著老周喊道:“守住,我馬上進來!”
說完,他猛地發力,將身前的敵人逼退,隨後轉身鑽進管道。
就在他進入管道的瞬間,老周立刻關上了金屬門,並用一根鋼管將門鎖死。
“哐哐哐!”
敵人的撞擊聲從門外傳來,金屬門被撞得不斷搖晃。張吒深吸一口氣,對著眾人說道:“快,往前爬,這裡不安全!”
通風管道內一片漆黑,隻有應急燈的微光從門縫中透進來,勉強能看清前方的路。
眾人隻能貓著腰,手腳並用地向前爬行,管道壁上的灰塵隨著他們的動作紛紛揚起,鑽進口鼻,讓人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小林忍不住咳嗽起來,張吒立刻回頭,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林立刻捂住嘴,眼中滿是歉意。
管道內彌漫著一股陳舊而潮濕的氣味,混合著灰塵和鐵鏽的味道,令人作嘔。
張吒在最前麵帶路,每爬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他不知道前方的管道是否堅固,也不知道敵人會不會從其他地方追上來。
身後,敵人的撞擊聲越來越響,金屬門隨時可能被撞開。張吒加快了速度,同時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他聽到管道上方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似乎是敵人正在用切割器破壞金屬門。
“加快速度!”張吒壓低聲音說道。
眾人不敢怠慢,拚儘全力向前爬行。湯惠萍緊緊抱著儲存器,生怕它受到一絲損壞——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也是無數犧牲者用生命守護的東西。
神秘人則在隊伍中間,雖然疲憊不堪,但依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法杖頂端的寶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爬了大約十分鐘,管道突然出現了一個岔口。左邊的管道漆黑一片,似乎有輕微的風聲傳來;右邊的管道則相對明亮一些,卻安靜得有些詭異。
張吒停下腳步,示意眾人保持安靜。他側耳傾聽,左邊的管道傳來隱約的風聲,說明可能通向外界;右邊的管道則沒有任何聲音,反而讓人覺得危險。
“走左邊。”張吒低聲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眾人沒有絲毫猶豫,跟著張吒轉向左邊的管道。
就在他們剛進入左邊管道時,右邊的管道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管道壁劇烈搖晃,灰塵如雨般落下。
“好險……”湯惠萍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張吒的臉色卻更加凝重:“敵人應該在管道外安裝了炸彈,想要把我們逼出來。大家小心,前麵可能還有陷阱。”
繼續向前爬行,管道內的溫度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