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小區!”有民眾尖叫起來,指著屏幕上的三維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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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的學校旁邊就有一個!”另一個聲音帶著哭腔。
憤怒不再是抽象的嘶吼,變成了每個人腳下的土地、窗台上的花盆、孩子課本上的塗鴉——那些被威脅的具體而溫暖的存在。
敵人的防線徹底崩潰了。有士兵扔下武器跪地痛哭,有軍官扯下肩章衝進民眾的隊伍,還有人對著廣播塔的方向鞠躬,像是在懺悔。
當最後一個敵兵被民眾用激光鋤逼到牆角時,他突然摘下頭盔,露出張年輕的臉:“我妹妹……她就在琉璃星……”
戰鬥結束時,夕陽正從硝煙的縫隙裡鑽出來,給戰場鍍上了層金邊。
王大叔把斷成兩截的激光鋤插在地上,當成臨時的旗杆,上麵飄著塊用窗簾改成的聯盟旗。
賣花姑娘將剩下的玫瑰撒在陣亡者身上,花瓣落在張吒的傷口上,帶著奇異的清涼。
星際聯盟總部的會議室裡,水晶吊燈的光芒卻照不進每個人眼底的沉重。
銀發長老將一杯熱茶推到張吒麵前,茶水在杯裡晃出細碎的漣漪:“五十個能量抽取點,我們隻拆除了十七個,剩下的都藏在人口密集區,一動就可能引發爆炸。”
將軍的手指在作戰地圖上敲擊,聲音沙啞:“永恒帝國的艦隊已經撤出聯盟邊境,但這是最危險的——他們在等我們自亂陣腳。”
他調出最新的星圖,代表帝國領地的區域像塊浸了毒的黑布,正無聲地蔓延。
萬獸老人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樹皮摩擦般的粗糙:“老夫的雷鵬剛才傳來消息,邊境星係的民眾正在自發拆除帝國留下的監測站。他們說,與其等著被保護,不如自己拿起錘子。”
他指尖的獸紋閃爍,“有時候,人類比妖獸更懂什麼叫拚命。”
神秘人將一塊修複好的數據芯片推到桌中央,符文在芯片表麵流轉:“這是從敵艦殘骸裡找到的,永恒帝國在聯盟內部的暗線名單,有三百七十人,上到議員,下到維修工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空氣都凝固了,“他們的家人都被帝國扣在主星當人質。”
湯惠萍突然起身,將民眾拍攝的戰場錄像投到屏幕上。
畫麵裡,王大叔用斷手擦汗,賣花姑娘給傷員包紮,連那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都在給影狼喂能量棒。
“我們或許拆不掉所有抽取點,或許揪不出所有暗線,”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卻異常堅定,“但他們能。”
會議室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透過玻璃窗,張吒看到民眾們正排著隊,在登記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們要加入自衛隊,要學習拆彈技術,要去邊境當誌願者。
王大叔舉著那根斷鋤,站在隊伍最前麵,像根倔強的界碑。
接下來的日子,星際聯盟像台被注入新能量的引擎,轟鳴著運轉起來。
科研人員和民眾一起改良武器,把農用激光鋤改造成能擊穿機甲的發射器;
教師們在課堂上講解戰術,孩子們用積木搭建防禦工事模型;
連最膽小的星艦廚師,都學會了在餐盒裡藏密碼信。
張吒和湯惠萍在穿梭艦裡顛簸時,總愛趴在舷窗上看下方的星球。
那些曾經平靜的城市,如今到處是訓練的身影,能量護盾的光芒像層溫柔的鎧甲,裹著每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尋常日子。
“你說,永恒帝國現在在做什麼?”
湯惠萍的手指在舷窗上畫著圈,那裡映著顆剛被民眾奪回的空間站。
張吒想起從暗線名單裡看到的細節——帝國皇帝的書房裡,擺著個琉璃星的水晶模型,那是他年輕時親手打磨的。
“或許在後悔吧,”
他望著遠處躍出星海的朝陽,“後悔忘了有些東西,比統治更重要。”
而在永恒帝國的黑暗宮殿裡,皇帝正將琉璃星模型摔在地上。
水晶碎裂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裡回蕩,像極了民眾衝鋒時的呐喊。
黑袍將軍單膝跪地,聲音帶著顫抖:“陛下,邊境星係的民眾開始反攻了,他們用……用漁船撞我們的補給艦……”
皇帝的手指深深掐進王座的扶手,指甲斷裂在木頭裡:“一群螻蟻,也敢撼動大樹?”
他頓了頓,聲音突然冷得像冰,“啟動‘星隕計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殿外的風卷著雪沫撞在窗上,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黑袍將軍低頭時,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燭火下扭曲,像個即將墜入深淵的幽靈。
張吒站在新建的了望塔上,望著民眾們在星空下操練。
遠處的自衛隊旗幟獵獵作響,上麵的聯盟徽章在星光下閃著微光。
他知道,真正的風暴還在後麵,那名叫“星隕計劃”的陰謀,正藏在黑暗中磨牙。
但當他看到王大叔教孩子們揮舞激光鋤,看到賣花姑娘給戰艦係上能量玫瑰,看到那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正舉著全息相機,認真地記錄下這一切時,突然握緊了身邊湯惠萍的手。
“準備好了嗎?”他問。
湯惠萍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像團火:“早就準備好了。”
星空依舊浩瀚,隻是今夜的星星,似乎比往常更亮了些。
它們看著這片被戰火親吻過的土地,看著那些在廢墟上重新站起的人們,仿佛在說:隻要有人守護,光就永遠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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