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吒的能量劍在失重中劃出完美的弧線,光刃穿透防護膜的瞬間,整個核心區的綠光突然熄滅。
他能感覺到能量劍的劍柄傳來劇烈的震顫,像握住了條憤怒的電蛇。
那些奔騰的能量流正順著劍刃瘋狂湧入他的手臂,皮膚下的血管瞬間凸起,發出灼熱的疼痛。
“快撤!”
將軍的怒吼像盆冷水澆醒了他。張吒猛地抽出能量劍,綠色的能量流失去束縛,在核心區炸開成漫天光雨。
他被衝擊波掀飛的瞬間,看到萬獸老人正用身體護住墨影,黑豹的爪子緊緊扒住他的衣襟,像個害怕的孩子。
能量核心的爆炸聲沉悶得像遠方的雷鳴,指揮艦的燈光在三次閃爍後徹底熄滅。
隻有應急燈的紅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將奔跑的人影拉成扭曲的鬼。
張吒拖著脫力的身體爬向逃生艙,經過走廊時,看到那些被神經芯片控製的士兵正在痛苦地抽搐——
核心爆炸的電磁脈衝燒毀了他們的芯片,露出了底下一張張年輕而迷茫的臉。
“他們也是受害者。”
張吒突然停下腳步,能量劍的餘溫還在掌心灼燒。
他想起林深說過的話,雷蒙德為了擴充私人武裝,從孤兒院裡挑選了三千名孩子。
從小植入神經芯片,抹去所有記憶,隻留下戰鬥本能。
將軍的怒吼從逃生艙方向傳來:“彆發善心了!再不走我們都得陪葬!”
張吒最後看了眼那些蜷縮在角落的士兵,轉身衝進逃生艙。
艙門合攏的瞬間,他看到核心區的火光已經蔓延到整條走廊,那些綠色的能量流像條貪婪的蛇,正在吞噬著這艘罪惡的指揮艦。
秘密太空基地的舷窗邊,湯惠萍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當指揮艦的綠光突然熄滅,接著爆發出衝天的火光時,她差點癱倒在地,冰藍色的符文在存儲設備上瘋狂閃爍,像是在為遠方的同伴祈禱。
“他們成功了!”
女孩的聲音嘶啞中帶著興奮,淚水終於衝破眼眶,
“快!按計劃轉移!”
神秘老者的法杖在地麵拖出長長的火星,他的臉色比應急燈還要蒼白,每走一步都要靠著艙壁喘息。
但當特種部隊的激光束射來時,老人還是用儘最後的力氣舉起法杖,金色的符文在眾人頭頂凝成透明的穹頂,光束撞在上麵的瞬間,他的嘴角又溢出了鮮血。
“老道……還能撐一會兒……”
萬獸老人留在基地的幾隻妖獸突然發出震天的咆哮,那是墨影通過精神鏈接傳來的信號。
雪豹頂著激光束的灼燒,用身體撞開堵路的合金箱。
鷹隼群俯衝而下,利爪撕咬著士兵的通訊器。
最不起眼的地鼠妖獸則在地麵打洞,將幾枚手雷悄無聲息地送進了敵人的彈藥庫。
“轟!轟!轟!”
彈藥庫的爆炸為他們打開了通路,星辰聯邦的科學家們立刻啟動了基地的自毀程序。
倒計時的紅光在走廊裡跳動,每一秒都像在敲打著心臟。
湯惠萍抱著存儲設備,在神秘人的攙扶下奔跑,她的靴底踩過散落的芯片殘骸,那些冰冷的金屬片在腳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證人緊緊跟在後麵,懷裡抱著備份設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曾經以為隻要躲起來就能保全性命,直到看到神秘老者用生命撐起的結界,看到妖獸們明知必死還在衝鋒,才明白有些東西比活著更重要。
“我來斷後吧!”
他突然停下腳步,從科學家那裡搶過一把脈衝槍,笨拙地瞄準追來的士兵,
“你們趕快走!”
張吒的逃生艙衝出指揮艦殘骸時,正好看到基地的自毀光芒。
那片耀眼的白光中,一艘小型運輸艦正艱難地穿過爆炸的碎片,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在艦身上閃爍,像隻在火海中掙紮的蝴蝶。
“把他們全部鎖定!”
他猛地推動操縱杆,逃生艙的引擎發出最後的咆哮,撞向追擊運輸艦的兩艘特種部隊飛船。
將軍的戰斧從逃生艙的射擊口飛出,精準地劈開一艘飛船的駕駛艙。
萬獸老人吹起骨笛,墨影從艙頂躍出,金色的身影在空中劃過弧線,跳進運輸艦的艙門。
當張吒終於與同伴們彙合時,他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傷,但眼神卻比星辰還要明亮。
運輸艦的舷窗外,指揮艦和基地的殘骸正在化作宇宙塵埃。
那些燃燒的碎片中,似乎能看到神秘老者微笑的臉,看到妖獸們衝鋒的背影,看到證人舉槍時顫抖卻堅定的手。
湯惠萍將存儲設備貼在胸口,冰藍色的符文與設備的綠光交織,在她臉上映出柔和的光暈。
“證據安全了。”
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
張吒望著遠處逐漸逼近的躍遷點,那裡的星光正在扭曲,反抗軍的艦隊應該已經抵達。
他知道,雷蒙德的勢力還未根除,永恒帝國的威脅仍在暗處窺伺,這場戰爭或許還要持續很久。
但當他握住身邊同伴們的手,感受著彼此掌心傳來的溫度時,突然覺得所有的傷痛和疲憊都變得微不足道。
運輸艦衝進躍遷通道的瞬間,張吒最後看了眼那片燃燒的廢墟。
在漫天的火光中,他仿佛看到無數新的光點正在亮起,那是被真相喚醒的人們,是即將加入他們的戰士,是所有相信正義終會到來的靈魂。
他們的絕地反擊,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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