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吒突然喊道:“礦道裡的通風扇是順時針轉的!”
這是“星軌號”船員後代才知道的暗號,當年周明將軍用這句話確認自己人。
教官的動作猛地一滯,眼睛裡的六芒星出現瞬間的紊亂。
張吒趁機將星軌殘片的能量注入對方的戰甲裂縫,銀藍色的光芒順著神經接口蔓延,在他的脖頸處炸開細小的光花。
“你兒子在黑岩堡當新兵,”
張吒的聲音壓得極低,
“他昨天還向我打聽你的消息。”
能量刀哐當落地,教官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黑血從嘴角湧出,卻在月光下凝成模糊的“對不起”三個字。
他突然抓起身邊的能量導管,朝著最近的黑影擲去——
兩團銀紫色的能量碰撞,炸開的衝擊波將半個山坡的觸須化為灰燼。
“左翼峽穀失守!”
湯惠萍的尖叫突然刺破通訊,她的符文在屏幕上瘋狂閃爍,
“他們的主力從地下礦道繞過去了,正在安裝第二個導管!”
張吒看向中央廣場的方向,那裡的星塵水晶已經泛起詭異的光芒。
被策反的教官們用身體搭成臨時的能量橋,黑血彙成的溪流順著山脊流淌,將星軌能量導入地下,與礦道裡的裝置產生共鳴。
將軍的戰斧雖然劈開了最後一根導管,卻擋不住那些滲入地層的能量。
地麵開始出現蛛網般的裂縫,裂縫中滲出的光與五十年前“星軌號”爆炸時的光芒一模一樣。
“讓新兵們撤離到緊急避難所!”
張吒對著通訊器嘶吼,離子劍插入地麵,將全身的星軌能量注入
。銀藍色的光芒順著裂縫蔓延,與黑血裡的能量激烈對衝,在地麵織成巨大的星軌網,
“湯惠萍,用所有投影節點的能量乾擾礦道裝置,快!”
女孩的符文在,全息屏上組成最後的防禦陣。
三百六十個投影節點同時過載,虛擬現實戰場的星雲中突然炸開無數光花。
那些模擬的隕石雨、暗物質陷阱全部實體化,砸向山脊上的黑影。
被控製的平民在光雨中消融,黑血滲入土壤的瞬間,竟長出細小的星塵草,在月光下泛著瑩白的光。
當最後一個黑影倒下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張吒癱坐在岩石上,看著地麵上那些星塵草,它們的根須正吸收著殘留的黑血,開出細碎的藍花。
被策反的教官們倒在花叢中,身體正在逐漸透明,脖頸處的星軌標記卻越來越亮,像一顆顆縮小的恒星。
將軍拄著戰斧站起身,戰甲的裂縫裡滲出銀藍色的能量液,在地麵彙成微型的星軌。
他撿起塊被炸毀的能量導管碎片,上麵的混沌符號已經被星塵草覆蓋,隻留下淡淡的“周”字印記:“他們還是留了後手。”
老人的聲音帶著疲憊,
“礦道裡的裝置隻是個信號發射器,真正的炸彈在……”
“在新兵的感應戰甲裡。”
湯惠萍的通訊突然接入,她的符文在屏幕上展開所有新兵的生命體征,每個人的心率曲線都隱藏著混沌頻率,
“被策反的教官在最後一次戰術演示時,給所有戰甲裝了微型芯片,月相變化到某個角度就會……”
張吒猛地看向黑岩堡的尖頂,那裡的月光正在形成詭異的三角,與訓練基地的六芒星投影組成完整的引爆陣。
中央廣場的星塵水晶已經開始發燙,銀紫色的能量順著草葉的脈絡蔓延,離最近的新兵隻有三步距離。
萬獸老人的影蝠群,突然集體衝向水晶,用身體組成巨大的屏障。
墨影的金色瞳孔死死盯著張吒,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那是準備犧牲的信號。
老人撫摸著愛獸的鬃毛,指尖的血滴落在水晶表麵,與星軌能量產生最後的共鳴:“讓妖獸群吸收能量,它們的身體能暫時中和混沌頻率。”
當第一隻影蝠在能量中化為光粒時,張吒突然想起周明將軍的日記:“星軌的能量不是用來毀滅的,是用來守護的。”
他抓起地上的星塵草,將其編織成環狀,借著月光的力量拋向水晶——
藍花在接觸能量的瞬間綻放,銀紫色的蛇被花瓣纏住,漸漸化為滋養草葉的露珠。
晨光爬上黑岩堡的山脊時,訓練基地的能量護盾重新亮起,這次是純粹的銀藍色。
被策反的教官們消失的地方,星塵草長得格外茂盛,花盤始終朝著“星軌號”沉沒的方向。
張吒站在花叢中,看著新兵們互相檢查戰甲,那個瘦高的年輕人正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剔除芯片,臉上的淚痕在晨光中閃著光。
湯惠萍的符文在全息屏上組成完整的報告,所有被乾擾的設備都已修複,但礦道深處的信號發射器殘骸裡。
還殘留著混沌教派的最後一條信息:“下一個月圓,我們在暗星帶等你。”
張吒的離子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劍鞘裡的星軌殘片輕輕震顫。
他知道這場異動隻是前奏,暗星帶的母巢正在等待,那些被混沌能量汙染的“星軌號”殘骸,終將在月圓之夜迎來最後的審判。
而他們這些守護者,必須在那之前,找到淨化仇恨的方法,讓星軌的光芒重新照亮每一條被遺忘的礦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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