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
“混沌乾擾波裡混著礦工的怨念,星塵草能安撫這些靈魂。”
當第一顆光珠炸開時,張吒突然聽懂了那些呢喃。
不是“還我們星軌水晶”,而是“小心水晶裡的東西”。
他想起從混沌高手體內取出的那塊星軌水晶,想起裡麵封存的五十年前的影像——
首席工程師在實驗室裡將塊黑色晶體嵌入水晶,周明將軍的表情凝重如鐵。
“他們的目標不是炸掉樞紐。”
張吒的長劍突然指向機房中央的能量核心,那裡的防護罩正在乾擾波的衝擊下泛起漣漪,
“是想激活水晶裡的暗物質!”
話音未落,閘門轟然碎裂。
混沌教派的黑袍人如潮水般湧入,他們的手中托著塊半透明的晶體,裡麵封存著扭曲的人影——
是那些被控製的技術人員的靈魂,此刻正發出無聲的哀嚎。
為首的教徒掀開兜帽,露出半張晶體化的臉,正是當年“星軌號”的隨軍祭司:“五十年了,該讓暗星帶的怨恨重見天日了。”
將軍的戰斧從側翼劈來,赤紅的光軌將三名黑袍人連人帶晶體劈成兩半。
但那些碎裂的晶體突然爆開,暗紫色的霧氣中,無數隻半透明的手從地麵伸出,抓住士兵的腳踝往地下拖拽。
老人的戰甲被扯出數道深痕,黑血順著傷口流淌,在地麵彙成細小的溪流:“這些不是怨念,是被煉化的靈魂兵器!”
湯惠萍的符文,突然組成巨大的星塵花,花瓣展開的瞬間,無數綠色的光點從花蕊中飛出,像群溫柔的螢火蟲,落在那些透明的手上。
被抓住的士兵突然喊道:“是我爺爺!他在礦難中……”
光點融入手的刹那,那些透明的輪廓突然停滯,隨後化作點點熒光消散,隻留下片濕潤的星塵草葉。
張吒的長劍與隨軍祭司的骨杖碰撞的瞬間,星軌殘片的能量突然爆發。
銀藍色的光刃劈開骨杖的瞬間,他看到杖芯裡嵌著塊黑色晶體——
與水晶裡的暗物質完全同源,隻是體積更小,卻散發著更恐怖的能量。
“你們把暗物質煉化成了武器。”
張吒的聲音透過頭盔傳出,帶著冰碴般的寒意,
“周明將軍封印它,就是因為這東西會吞噬靈魂!”
祭司的晶體化半邊臉突然裂開,露出底下蠕動的觸須:“是淨化!”
他嘶吼著將骨杖刺入地麵,暗紫色的能量順著裂縫蔓延,機房的合金地板開始溶解,露出底下閃爍的星軌能量脈,
“讓所有被星軌拋棄的靈魂,都化作淨化宇宙的火焰!”
核心機房的能量核心,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防護罩徹底消失,露出裡麵跳動的星軌水晶。
水晶表麵的五十年前的影像開始扭曲,首席工程師的臉變成了祭司的模樣,周明將軍的戰斧上滴落的不是能量液,而是礦工的鮮血。
神秘人調試的頻譜儀突然爆炸,綠色的星塵草汁液濺在水晶上,激發出銀藍色的光芒——那光芒中,無數雙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關閉核心!”
張吒的長劍刺入能量核心的應急接口,星軌殘片的能量順著劍刃注入,水晶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
但那些睜開的眼睛並未消失,反而從水晶裡飄出來,在空氣中組成巨大的星軌圖——
那是五十年前礦難死者的靈魂,他們的表情平靜,沒有怨恨,隻有釋然。
隨軍祭司發出絕望的嘶吼,骨杖爆發出最後的能量,暗紫色的霧氣將他與靈魂們一同吞噬。
當霧氣散去時,機房裡隻剩下塊完整的星軌水晶,裡麵封存著新的影像。
礦工們在陽光下開采星鐵,孩子們在星軌戰艦的陰影裡奔跑,周明將軍和首席工程師正在舉杯歡笑。
通訊樞紐的警報聲停止了,燈光重新亮起。技術人員們迷茫地坐在地上,嘴角的血沫已經乾涸,眼神中恢複了清明。
湯惠萍的符文在他們頭頂組成柔和的光雨,星塵草的清香驅散了最後的混沌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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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撿起塊黑袍人的晶體碎片,裡麵還殘留著淡淡的怨念。
他看著核心機房裡的星軌水晶,突然明白混沌教派的真正目的——
他們不是想釋放怨恨,而是害怕這些靈魂獲得安寧。
那些被扭曲的乾擾波,不過是想阻止生者與死者的和解。
將軍的戰斧插在機房中央的地麵上,赤紅的光痕與星軌能量脈交織,在地麵織成巨大的保護網。
老人的戰甲破洞處,銀藍色的能量液正在凝結成新的星軌標記:“他們還會再來。”
神秘人正在修複頻譜儀,屏幕上重新跳動的波形中,夾雜著微弱的星軌頻率——
那是礦難死者的靈魂在傳遞信息,像五十年前未寄出的家書。
“他們在指引我們去暗星帶。”
神秘人的聲音帶著敬畏,
“那裡有混沌教派不敢讓我們看到的真相。”
張吒走到核心水晶前,手掌輕輕按在冰涼的表麵。
水晶裡的影像突然定格在孩子們的笑容上,與訓練基地裡新兵們的笑臉漸漸重合。
他知道,這場用靈魂做武器的戰爭還未結束,暗星帶的母巢仍在等待,混沌教派的新招也絕不會僅此而已。
但當他看到通訊樞紐外,湯惠萍正帶領技術人員種植星塵草。
綠色的嫩芽從合金地板的裂縫中鑽出時,突然覺得劍鞘裡的星軌殘片沒那麼燙了——
有些力量,從來都不需要用怨恨來滋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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