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士兵們的能量網已經從天而降,將六人罩在中間。
“殺!”最左側的黑影突然扯下麵具,露出半張晶體化的臉——
與之前的隨軍祭司一樣,他的眼睛裡跳動著暗紫色的火焰,骨杖從袖中滑出,杖頂的光珠噴出腐蝕性的黑霧。
但他的動作突然僵住,發現黑霧在接觸能量網時竟變成了綠色,星塵草的花粉正順著他的毛孔往裡鑽。
張吒的長劍落在他的咽喉前時,聞到了熟悉的礦道氣息。
這黑影的黑袍夾層裡,藏著塊泛黃的照片——
五十年前的礦難幸存者合影,其中一個少年的眉眼,與眼前這張晶體化的臉驚人地相似。
“你是當年的礦工?”
他的劍尖微微顫抖,銀紫色的能量裡突然泛起同情的波動。
黑影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右手突然掙脫束縛,將骨杖刺向自己的心臟。
暗紫色的能量瞬間爆發,他的身體在光芒中迅速透明,隻留下句模糊的呢喃:“母巢……需要數據……”
當光芒散去時,原地隻剩枚黑色的晶體,裡麵封存著訓練場上的假能量圖。
其他五個黑影也在同時自爆,晶體碎片濺落在能量網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神秘人撿起其中一塊,探測儀顯示這些晶體都連著同一條能量線。終點指向暗星帶的噬能星:“他們的意識被母巢控製了,自爆是預設程序。”
他的指尖劃過碎片上的數據流,
“但這些假數據會讓他們的能量模型出錯。”
礦道的石門在此時發出沉重的聲響,那些被激活的星軌水晶突然爆發出強光,五十年前的礦難影像在岩壁上投射——
礦工們在坍塌的巷道裡互相傳遞星軌水晶,孩子們把草葉塞進水晶裂縫,希望能淨化混沌能量。
張吒突然明白,這些探子激活水晶不隻是為了增強信號,更是想讓母巢看到這些影像,用怨恨強化三頭犬的力量。
“把所有晶體碎片帶回實驗室。”
張吒的長劍輕輕碰了碰石門上的星軌符文,那些符文突然停止閃爍,重新被藤蔓覆蓋,
“湯惠萍,分析裡麵的能量殘留;將軍,加強礦道周邊的警戒;萬獸,讓妖獸群輪班守在這裡,它們能感知混沌能量的流動。”
士兵們押著唯一,沒自爆的黑影往訓練基地走——這是個年輕的教徒,自爆程序被星塵草花粉乾擾,此刻正蜷縮在能量網裡發抖。
他的麵具落在地上,露出張稚氣未脫的臉,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竟是用星軌水晶碎片做的。
“為什麼幫混沌教派?”
張吒蹲在他麵前,銀紫色的能量在掌心輕輕跳動。
少年的瞳孔突然收縮,護身符發出微弱的光,他的嘴唇哆嗦著:“他們說……完成任務就能見到爸媽……礦難裡失蹤的爸媽……”
神秘人突然用探測儀對準護身符,屏幕上跳出的基因序列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孩子的父母,正是五十年前礦難中保護星軌水晶犧牲的那對夫婦。
而他脖子上的水晶碎片,與石門後那些星軌水晶同源,裡麵封存著父母最後的能量。
訓練場上的夕陽帶著血色,士兵們與妖獸的合擊還在繼續,銀紫色的光浪拍打著天空。
張吒看著少年顫抖的肩膀,突然想起三頭幼犬的三個腦袋——
或許混沌教派最可怕的武器不是三頭犬,是讓親人互相殘殺的怨恨。
他將少年的護身符輕輕放回他胸前,銀紫色的能量順著指尖注入,水晶碎片突然投射出模糊的影像。
年輕的夫婦把嬰兒放進礦道的安全艙,母親將草葉塞進嬰兒嘴裡,父親用身體擋住坍塌的岩石。
“你的父母不是失蹤,”
張吒的聲音很輕,
“他們是英雄。”
少年的眼淚在接觸到水晶的瞬間變成了綠色,星塵草的花粉從淚水中析出,在他臉上織成細小的光網。
當光網散去時,他脖子上的護身符開始發燙,黑色的混沌符文像冰雪般消融,露出底下純淨的星軌印記。
礦道深處傳來沉悶的咆哮,像是三頭犬在母巢裡憤怒地嘶吼。
張吒知道,這些假數據和少年的轉變,或許能暫時打亂混沌教派的計劃,但噬能星的能量讀數還在攀升,真正的風暴隻是被推遲了。
他抬頭望向暗星帶的方向,那裡的夜空已經出現淡淡的犬影,三個頭顱分彆對著訓練基地、礦道和噬能星,像在醞釀一場橫跨星空的狩獵。
而那些散落在山林裡的晶體碎片,正發出微弱的共鳴,將假數據源源不斷地送往母巢——這是他們埋下的陷阱,也是一場危險的賭博。
士兵們已經開始清理戰場,星塵草的花粉讓所有混沌能量顯形,在地麵上織成發光的網。
萬獸老人的三頭幼犬突然對著暗星帶吠叫,金色的頭顱噴出細小的火焰,將一縷試圖靠近的暗紫色能量燒成了灰燼。
張吒的長劍插在礦道入口的土地裡,銀藍色的光刃與石門後的星軌水晶產生共鳴,在岩壁上織成保護網。
他知道這場暗中窺探隻是前奏,混沌教派的下一次攻擊會更加猛烈。
但當他看到少年眼中重新亮起的光,突然覺得那些銀紫色的能量流裡,除了戰鬥的決心,還多了些彆的東西——
那是被找回的希望,像星塵草的種子,在仇恨的土壤裡悄悄發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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