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紅外眼閃爍著決絕的紅光,“我來炸通道。當年我爹就是這麼把我推出礦道的,現在該我還債了。”
他突然笑了,露出金屬牙床,“告訴暗河的孩子,礦道裡的星星,比天上的還亮。”
張吒還想說什麼,卻被湯惠萍拽著衝進側道。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碎石如雨點般落下,將分岔口徹底封死。
機械義肢的金屬碎片混著星塵草的灰燼飄過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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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抱著能量箱,護目鏡後的眼淚混著血淌下來,卻死死咬著牙不發出聲音,隻是把星軌糖的碎塊往嘴裡塞,甜膩的味道裡混著鐵鏽般的腥。
側道的儘頭果然有礦道舊軌道,生鏽的鐵軌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雷紋豹幼崽們的熒光在前方閃爍,像串移動的星星。
金紋正用爪子刨著軌道儘頭的鐵門,門上的星軌鎖早已鏽死,卻依舊能看出五十年前救援隊的標記。
“讓我來!”被解救的老礦工突然上前,從懷裡掏出把磨損的黃銅鑰匙,“這是當年礦場的備用鑰匙,我爹藏在星塵草堆裡的,說總有一天能用上。”
鑰匙插進鎖孔的瞬間,鐵門發出沉重的呻吟,像沉睡五十年的巨人終於睜眼。
門後的暗河支流泛著幽藍的光,水麵漂浮著星塵草的種子,順流而下的方向,隱約能看見暗河主溶洞的輪廓。
張吒的傷口突然劇痛,混沌能量衝破了湯惠萍的符文封鎖,暗紫色的紋路爬上脖頸,像條猙獰的蛇。
“撐住!”湯惠萍突然跳進水裡,用手掬起帶著星塵草種子的河水,潑在他的傷口上。
幽藍的光與暗紫色的能量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那些紋路竟慢慢消退了些。
“暗河的水混著水晶礦脈的能量!”
她的聲音帶著驚喜,“能中和混沌能量,就像五十年前礦工們用它治療灼傷!”
混沌教徒的吼聲在鐵門後響起,伴隨著掘地蟲撞門的悶響。
張吒突然將能量晶體箱推下河,箱子在水流中發出藍瑩瑩的光,像條引路的魚。
“你們先坐船走!”他的光刃抵在門閂上,“我和金紋守住這裡,等你們進了主溶洞,就炸掉這條支流!”
老礦工突然將黃銅鑰匙塞進他手裡:“礦道的地圖在鑰匙柄裡。”
老人的手布滿老繭,卻異常堅定,
“當年我爹說,鑰匙能打開的不隻是門,還有活路。”
他轉身推著新兵跳上簡易木筏,“告訴孩子們,礦工的骨頭,比星軌水晶還硬。”
湯惠萍的符文在門上畫出巨大的星軌圖案,冰藍色的光與鐵門的鏽跡交融,形成臨時的防禦陣。
她突然踮起腳,用沾著星塵草汁液的指尖在張吒眉心點了一下:“這是我爹教的護身符,能騙混沌能量暫時安分。”
她的符文在他傷口處重新凝聚,“記住,暗河的水晶能治你的傷,我在主溶洞等你。”
金紋突然用頭蹭了蹭他的手心,獨眼在幽藍的光中亮如寒星。
母豹叼來堆星塵草,鋪在他腳邊,像是在為他準備最後的防線。
鐵門在撞擊下劇烈搖晃,鎖芯發出斷裂的脆響,混沌教徒的嘶吼越來越近,帶著貪婪的喘息。
張吒握緊那把黃銅鑰匙,星軌圖案在掌心發燙。
他望著木筏消失在暗河彎道的方向,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在遠處閃爍,像顆不會熄滅的星。
身後的撞擊越來越猛烈,門閂終於在第三十七次震動時斷裂,暗紫色的身影如潮水般湧來。
他的光刃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亮度,銀藍色的光在幽藍的河水中劈開道弧。
星塵草在他腳邊瘋狂生長,綠色的汁液順著鐵軌蔓延,與暗河的水流彙成星軌的形狀。
五十年前父親在礦道裡說的話突然回響在耳邊:“有時候守住一扇門,比打開十扇門更重要。”
暗河的水流帶著能量晶體箱,朝著主溶洞的方向緩緩漂去。
張吒的光刃在門內劃出密不透風的屏障,金紋的吼聲震得河水泛起漣漪。
他們都知道,這扇門守不了太久,但隻要能多撐一刻,木筏上的希望就能多一分抵達的可能。
遠處的主溶洞方向,隱約傳來雷紋豹幼崽的呼應聲。
張吒的傷口還在滲血,混沌能量像附骨之疽般糾纏不休,但當他看到腳邊星塵草與暗河水交融的微光,突然覺得五十年前的礦難從未真正結束——
那些被掩埋的勇氣,那些在黑暗中綻放的希望,正通過這條河,通過這把鑰匙,通過每一個不肯屈服的靈魂,悄然延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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