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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紫色的能量波撞在能量網上,炸開朵詭異的花。
張吒注意到,每當骨杖靠近礦泉三步之內,杖頂的寶石就會微微發黑——礦泉的能量正在中和混沌能量。
他突然有了主意,抓起塊濕潤的泥土,朝著最近的教徒扔去,泥土中的礦泉水分觸到骨杖。
竟讓那根堅硬的木頭瞬間長出青苔,黑袍人驚呼著扔掉武器,仿佛握住了塊燒紅的烙鐵。
金紋的吼聲再次響起,這次更近了。
張吒透過星塵草的縫隙望去,母豹正拖著一頭受傷的小豹子,金色的身影在林間穿梭,身後跟著七八隻雷紋豹,顯然是接到了同伴的信號。
當金紋的獨眼與他對上時,張吒突然想起湯惠萍的符文——女孩說過,雷紋豹能記住所有幫助過它們的人,就像礦工們永遠記得誰在塌方時遞過礦燈。
“讓雷紋豹帶我們走!”
張吒突然扯開戰術背囊,將裡麵的星塵草種子撒向空中。
綠色的種子在礦泉的滋潤下瞬間發芽,順著水流的方向,在地麵鋪出條熒光閃閃的路。
金紋立刻會意,用頭蹭了蹭受傷的小豹子,母豹群迅速組成護衛隊形,金色的身影將隊員們護在中央,鬃毛上的星塵草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顯然沒料到會遭遇雷紋豹的反擊。
當第一隻母豹咬斷黑袍人的手腕時,整個包圍圈出現了鬆動。
張吒的光刃,趁機劈開東北角的防禦,三角陣跟著雷紋豹群衝進密林深處。
礦泉的水流,在身後形成道天然屏障,暗紫色的能量波一靠近就會潰散,像被陽光融化的冰。
小林突然在,隊伍末尾發出一聲痛呼。
他的機械臂徹底報廢,耷拉在身側,卻依舊死死抱著從敵人手裡奪來的骨杖——那根杖頂鑲嵌著雷紋豹牙齒的權杖。
“這是證據。”男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等出去了,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金紋突然放慢腳步,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後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道謝。
深入密林三公裡後,星塵草漸漸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蕨類植物,葉片上滾動的露珠在月光下泛著七彩的光。
張吒的戰術目鏡顯示,這裡的混沌能量讀數幾乎為零,地下卻傳來微弱的震動——是礦道的痕跡。
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手繪地圖,在這片林子的深處,有一條五十年前廢棄的運礦軌道,一直通向補給點的後山。
“沿著蕨類植物的方向走。”
張吒撥開擋路的藤蔓,光刃的鋒芒切開蜘蛛網般的能量絲。
腳下的泥土越來越堅硬,隱約能摸到鐵軌的輪廓,鏽跡斑斑的金屬在,月光下泛著暗光。
軌枕間的縫隙裡,竟還留著當年礦工們丟下的星軌糖紙,綠色的糖紙在歲月的衝刷下已經發白,卻依舊能看出雷紋豹的圖案。
雷紋豹群在此時停了下來,金紋的獨眼望著前方的岔路口,那裡的鐵軌分成兩條,一條通向漆黑的山洞,另一條則蜿蜒著伸向更密的林子。
母豹突然用爪子,在山洞門口的岩石上拍了拍,石麵上立刻浮現出淡綠色的痕跡——是用星塵草汁畫的箭頭,指向山洞深處,旁邊還有個小小的礦工標記,與小林背後的圖案一模一樣。
“是老陳!”張吒的心頭一熱。
這標記是聯盟老兵之間的暗號,隻有經曆過礦難的後代才認得。
他俯身摸了摸岩石上的痕跡,草汁的觸感還帶著微弱的溫度,顯然是不久前才畫上去的。“他肯定在裡麵接應我們。”
就在此時,身後的密林裡傳來密集的骨杖敲擊聲。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顯然追了上來,暗紫色的能量在林隙間閃爍,像越來越近的鬼火。
張吒看了眼受傷的隊員們,又望了望漆黑的山洞,光刃在手中微微震顫——他知道,這山洞裡或許有更危險的陷阱,但身後的敵人已經不容他們猶豫。
金紋突然走進山洞,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像盞引路的燈。
受傷的小豹子緊跟在它身後,小小的身影卻異常堅定。
張吒深吸一口氣,對著隊員們點了點頭,率先走進山洞。
礦道裡的風帶著熟悉的黴味,吹在臉上竟有種久違的親切,仿佛五十年前的礦工們正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用無聲的力量,推著他們繼續前行。
鐵軌在腳下延伸,發出單調的聲響。
張吒的光刃在岩壁上劃出火花,照亮兩側的礦道標記,那些模糊的名字裡,他似乎看到了父親的筆跡。
隊員們的喘息聲在山洞裡回蕩,與遠處隱約的水流聲交織在一起,像首艱難卻充滿希望的歌。
當第一縷微光從山洞儘頭傳來時,張吒知道,他們離補給點不遠了。
但他也清楚,混沌教派的教徒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更危險的戰鬥或許就在前方。
他握緊手中的光刃,感受著身後隊員們的目光。
突然想起爺爺常說的一句話:“礦道再黑,隻要有人領頭,就總能走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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