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吒的戰術靴,在彈殼與碎岩的混合物裡碾出深痕,光刃的能量紋,像條瀕死的銀蛇,在掌心有氣無力地吞吐。
永恒帝國的包圍圈正,像收緊的絞索,黑袍教徒的能量束,在他周圍織成暗紫色的網,網眼越來越小,連雷紋豹母豹都被逼得貼緊地麵,金色的鬃毛沾滿了硝煙與塵土,像被揉皺的綢緞。
他數著隊員們的呼吸聲——還剩十七個,比五分鐘前少了九個,每個人的戰術服都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戰友的。
“左前方三米,有塊星軌水晶礦岩。”
張吒的聲音壓得極低,喉結滾動著咽下腥甜的血氣。
那塊半埋在土裡的水晶,泛著微弱的綠光,五十年前礦工們,在上麵鑿的標記還清晰可見,像道未愈合的傷疤。
他突然吹了聲短促的口哨,這是礦道裡“靠攏避險”的暗號,雷紋豹幼崽立刻從老王的戰術背囊裡鑽出,小爪子在礦岩上拍了三下,水晶竟發出輕微的震顫,將周圍的能量束彈開半寸。
小王的機械臂卡,在塊扭曲的機甲殘骸裡,金屬關節被能量束灼出焦黑的凹槽。
他望著不遠處的新型武器,那暗紫色的能量護盾此刻像塊密不透風的棺材板,將星軌水晶的綠光死死鎖在裡麵。
“隊長,我的推進器炸了。”
男孩的聲音帶著哭腔,機械臂的液壓管正滋滋地冒著白氣,“草葉通訊器也失靈了,湯姐那邊……”
話沒說完,又一道能量束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將身後的礦岩炸出個深坑,飛濺的碎石在他臉上劃出細密的血痕。
張吒撲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光刃橫掃出道銀藍色的弧,堪堪擋住迎麵而來的能量束。
“盯著水晶的綠光。”
他的指尖在小王眉心點了下,那裡沾著星塵草的汁液,是出發前湯惠萍特意抹的,“記住它的跳動節奏,就像老礦工聽礦脈的呼吸。”
水晶的綠光,果然在護盾後規律閃爍,每次亮起都能,讓黑袍教徒的攻擊遲滯半秒,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指揮中心的監測屏泛著不祥的暗紫色,湯惠萍的冰藍色符文,在屏幕上凍出蛛網般的裂紋。
她將星軌之淚的粉末撒在控製台,綠色的粉末卻像遇到沸水般蜷縮起來——
這是能量乾擾達到臨界點的征兆,就像五十年前礦道裡的瓦斯,報警器失靈前的最後掙紮。
“張吒,他們在護盾裡摻了活的混沌孢子。”
女孩的指甲在屏幕上劃出白痕,那裡的能量曲線正像被毒蛇啃噬的草葉,“孢子會順著武器的能量流生長,現在連星塵草都快鎮不住了。”
實驗室的培養皿裡,最後一株星塵草正在瘋狂枯萎,草葉蜷縮成黑色的螺旋,根部滲出的汁液,在底盤上彙成小小的血池。
湯惠萍突然抓起雷紋豹幼崽的基因樣本,將其注入培養皿,瀕死的草葉竟瞬間舒展半寸,綠色的汁液順著線路爬向監測屏,在暗紫色的能量曲線,上咬出個細小的缺口。
“找到了!”她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孢子在11.7赫茲的頻率下會休眠,就像寒冬裡的蛇!”
前線的張吒,突然感到懷裡的星軌水晶碎片發燙,那是湯惠萍,臨行前塞給他的“共鳴器”。
他立刻將碎片按在礦岩上,水晶的綠光瞬間暴漲,在暗紫色的能量網中撕開道裂縫。
“調整武器頻率到11.7!”
他對著通訊器嘶吼,光刃率先切換頻率,銀藍色的光束掃過之處,黑袍教徒的能量束竟像被凍住般停滯在空中,混沌孢子在綠光中凝成細小的冰晶。
小王的機械臂突然恢複了動力,星塵草汁液在關節處凝成綠色的結晶,推動著他舉起特製武器。
“星塵草活了!”男孩大喊,槍口的綠光射中一名黑袍教徒,對方的能量護盾瞬間布滿冰裂紋,星塵草的嫩芽從裂縫裡鑽出來,在教徒的黑袍上瘋狂生長,像給死神披上了件綠色的壽衣。
攻擊小隊趁機突破缺口,十七人組成楔形陣,雷紋豹母豹們在兩翼掩護,金色的身影與綠色的光束交織成網。
然而新型武器的能量護盾,突然劇烈震顫,暗紫色的表麵,鼓起一個個膿包般的凸起,混沌孢子在裡麵瘋狂蠕動,像無數條被困的蛆蟲。
張吒的光刃砍在護盾上,竟被彈開三尺遠,虎口震得發麻。
他看著那些凸起破裂,噴出的暗紫色粉末落在地上,連星塵草的嫩芽都瞬間枯萎,才明白湯惠萍說的“活孢子”意味著什麼——這東西會吞噬一切生機,包括水晶的能量。
“老趙,用‘礦脈炸藥’!”
張吒的吼聲劈開硝煙。老兵老趙立刻扯開腰間的炸藥包,那些浸過星軌水晶粉末的炸藥泛著綠光,五十年前礦工們,就是用這玩意兒炸開混沌教派的祭壇。
然而黑袍教徒,突然集體念起咒語,暗紫色的能量流,在炸藥包周圍凝成繭,導火索剛點燃就被掐滅,綠色的火苗在繭裡痛苦地掙紮,像被捏住的螢火蟲。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們在學我們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