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
但他沒有退縮的餘地,隻能勇往直前,迎接未知的挑戰。
議事廳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將牆上的地圖照得忽明忽暗。
長條木桌兩側,各方代表的爭執聲仍未停歇——主戰派的將軍拍著桌子,鎧甲上的勳章隨著動作叮當作響。
堅持要立刻調動聯軍,趁混沌教派尚未站穩腳跟發動突襲。
而情報部門的長老,則撚著花白的胡須,認為應當先摸清,對方的據點分布,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
還有人憂心暗黑議會與混沌教派早已勾結,提議先派使者試探虛實,卻立刻被反駁“與虎謀皮隻會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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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站在角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上的舊痕。
各方的意見像雜亂的絲線,在他腦海裡纏繞成結。
行動方案遲遲定不下來,每拖延一日,混沌教派的勢力,就可能壯大一分,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祭壇或許正在悄然運轉,釋放著更危險的力量。
他仿佛能聽到遠方傳來的、屬於無辜者的哀鳴,那聲音像針一樣紮在心上,讓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更讓他焦灼的,是秘密調查的進展。
三天前派出的三支斥候小隊,至今隻有一支傳回消息,說在黑森林邊緣,發現了疑似混沌教派活動的痕跡。
但後續追蹤時卻失去了目標,像是被某種力量憑空抹去了蹤跡。
剩下的兩隊杳無音信,是遭遇了不測,還是被對方察覺後陷入了圈套?
沒人能給出答案,他派出最信任的老趙帶隊支援,卻連老趙的信鴿也遲遲未歸,那隻通人性的鴿子從未失約,此刻的沉默,比任何壞消息都更令人不安。
“暗黑議會那邊有動靜嗎?”他低聲問身旁的聯絡員。
對方搖搖頭,遞過來一份密報——探子回報,最近幾日,暗黑議會的據點異常安靜,連慣常的巡邏隊都撤了回去,像是在蟄伏,又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這種反常的平靜讓張吒脊背發涼,他太清楚這些黑袍人的手段,越是沉寂,往往意味著越可怕的爆發。
他們是否已經嗅到了,聯盟的動作?
是否正與混沌教派暗中勾結,等著在聯盟行動時從背後捅上一刀?
這些問題像一塊塊沉甸甸的石頭,摞在他的心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每次閉上眼,眼前都會浮現出兩種景象:一邊是混沌教派祭壇上跳動的詭異火焰。
一邊是暗黑議會成員兜帽下,那雙冰冷的眼睛,它們交織在一起,化作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朝著聯盟的方向緩緩收緊。
燭火突然“劈啪”一聲爆響,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爭執聲漸漸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作為親曆過遺跡之戰的指揮官,他的意見成了打破僵局的關鍵。
張吒深吸一口氣,走到桌前,將那份皺巴巴的密報鋪平,指尖重重點在。
黑森林的標記上:“斥候失蹤的地方,就是混沌教派的弱點。他們越是想掩蓋,越說明那裡藏著秘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分兵兩路。一隊由將軍帶領,在邊境集結造勢,吸引暗黑議會的注意力;另一隊隨我潛入黑森林,繼續調查。”
反對的聲音立刻響起,但張吒沒有退讓。
他看著眾人,眼神裡映著跳動的燭火:“我們沒有時間爭論了。混沌教派不會等我們,暗黑議會也不會。”
他頓了頓,伸手按住劍柄,“從踏入這片土地開始,我們就沒有退路。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也要走下去——因為身後,是我們必須守護的人。”
議事廳裡陷入了沉默,隻有燭火在風中搖曳。
片刻後,將軍率先站起身,抱拳行禮:“願聽指揮。”緊接著,長老也點了點頭,示意情報部門全力配合。
張吒望著一張張或堅定、或猶豫的臉,知道這條路必然充滿荊棘,但他的腳步卻異常堅定。
推開議事廳的門,夜風吹起他的披風,帶著遠處軍營的號角聲。
他抬頭望向星空,雲層厚重,看不到一顆星星,卻仿佛能看到,那些失蹤的斥候、受傷的戰友,以及無數等待著希望的人。
這些目光彙聚在他身上,化作一股力量,支撐著他邁開腳步,朝著未知的黑暗走去。
無論前方有多少謎團,多少陷阱,他都隻能勇往直前。因為他知道,退縮從來不是答案,唯有直麵挑戰,才有一線生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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