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的能量模擬靶,正在高頻閃爍,聯盟士兵們的作戰靴,在合金地麵上踏出整齊的鏗鏘聲。
第三小隊的新兵李默,又一次慢了半拍,他操控的聚靈炮能量軌跡,偏離靶心半米,虛擬的創世議會戰艦虛影,在屏幕上發出刺耳的嘲笑聲。
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進護目鏡,鏡片上的霧氣讓視線愈發模糊,手指在控製鍵上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這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三天前還在星塵港的礦道裡修理運輸機,此刻卻要駕馭足以,撕裂星艦的重型武器。
“穩住呼吸。”湯惠萍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的作戰靴碾過,地麵的能量晶碎屑,發出細碎的聲響。
她摘下李默的護目鏡,露出少年布滿血絲的眼睛:“記住星輪陣的呼吸法,吸氣時感受能量從腳底板升起,呼氣時讓靈力順著手臂流到炮口。”
她握住他的手腕,引導著手指按在正確的按鍵組合上,“不是靠蠻力,是靠共振。”
李默的指尖觸到按鍵的瞬間,聚靈炮突然發出一聲嗡鳴,能量軌跡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精準地擊穿了虛擬戰艦的核心。
屏幕上跳出“命中”的綠色字樣時,少年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終於抓住了,那絲微妙的共振感。
湯惠萍麵帶微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仿佛是在鼓勵他不要緊張。
然後,她優雅地轉過身去,腳步輕盈地走向下一個手忙腳亂的士兵。
陽光透過訓練場的穹頂,如同一束金色的瀑布,灑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影在這片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被賦予了一種神聖的光輝。
她身上的作戰服,也因為陽光的照耀而煥發出迷人的光彩。
那些星塵晶粉末,在光塵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就像是無數顆細碎的鑽石,被撒落在她的衣服上,隨著她的動作而輕輕搖曳,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張吒站在指揮塔的舷窗前,指尖捏著情報小組剛送來的加密芯片。
芯片插入終端的瞬間,全息屏上炸開一片猩紅——
創世議會的“湮滅級”戰艦,正在暗礁星雲邊緣集結,數量比情報預估的多了三艘,每艘艦首的能量槽,都亮著不祥的紫光,像一群蟄伏的毒蠍,正緩緩張開尾刺。
“他們在等‘虛空潮汐’。”
趙將軍的金屬義肢,重重砸在控製台邊緣,機械眼射出的紅光,在星圖上劃出一道扭曲的曲線。
“再過七個小時,暗礁星雲的能量亂流會達到峰值,正好能掩蓋他們的能量波動。”
他調出三十年前的戰報,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同樣的戰術:“當年他們就是趁著虛空潮汐,突襲了阿爾法星的後勤基地,我們的預警係統完全失靈。”
張吒的目光掃過屏幕角落的倒計時:070012。
七個小時,剛好夠完成最後一輪武器調試,卻不夠讓新兵們徹底熟練戰術。
他突然抓起通訊器:“所有單位注意,提前啟動‘星塵之盾’計劃,把防禦陣地前移三公裡,壓縮創世議會的突襲空間。”
命令下達的瞬間,星塵港像一頭蘇醒的巨獸開始運轉。
防禦陣地的能量樁,在轟鳴中拔地而起,銀色的金屬柱體上,鐫刻著起源神殿的符文,插入地麵時激起金色的能量漣漪,像在星塵港的地表,畫出一張巨大的防護網。
王鐵山的工程隊,正在為超導線路加裝最後一層防護套。
這些用星塵晶熔煉的合金套,在陽光下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每一個接口都纏繞著浸過靈力的絲線,確保能量傳輸時不會出現絲毫泄漏。
起源神殿的守護者們,在陣地中央搭起了臨時祭壇,玄塵祭司的權杖插入,祭壇的瞬間,三十塊星塵晶突然懸浮在空中,組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星輪。
年輕的守護者們圍坐在祭壇周圍,白袍在靈力流中獵獵作響,口中吟誦的古老咒文與星輪的轉動頻率完美同步,讓空氣都泛起微微的震顫。
最年幼的守護者阿月突然咳嗽起來,她的小臉因靈力透支而蒼白,卻死死攥著胸前的星核碎片——
那是玄塵祭司給她的護身符,此刻正散發著溫暖的光。
“把這批‘靈能合劑’送去祭壇。”
湯惠萍將一箱藍色的藥劑遞給後勤兵,瓶身上的冰晶紋路在陽光下流轉,“告訴玄塵祭司,優先給年輕的守護者使用,尤其是那個叫阿月的小姑娘。”
她看著後勤兵的身影消失在,祭壇的金光中,轉身走向物資倉庫,靴底的傳感器突然發出一陣蜂鳴——
倉庫的能量晶體儲備比清單少了三箱。
“怎麼回事?”湯惠萍的聲音陡然變冷,她調出倉庫的監控錄像,畫麵顯示昨夜有三個黑影潛入,用假晶體換走了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