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發現,那些能量在接近被炸毀的管線時,會出現短暫的停滯,像水流遇到礁石要繞彎——
這是它們的弱點,依賴固定的通道,無法隨意改道。
“張指揮官,炸斷管線的交彙處!它們在那裡會減速!”他對著通訊器大喊,聲音因過度用力而嘶啞。
湯惠萍和趙大叔,已經摸到了第一座引導塔下。
塔身的暗紋正在加速旋轉,第七圈即將閉合。
湯惠萍突然想起,靈曦會長送的星塵晶吊墜,吊墜內側的凹槽恰好,能卡住塔基的能量接口。
她毫不猶豫地扯下吊墜,將它嵌進接口處——
旋轉的暗紋瞬間凝固,塔身發出刺耳的裂響,像被掐斷脖子的野獸。
“咦,真的有用……!”她驚喜地喊道,趙大叔已經扛起炸藥包衝向第二座塔。
張吒的衝鋒部隊,終於衝出了包圍圈。
他靠在一塊岩石後喘息,看著窪地中心的能量穹頂越來越亮,能聽到晶體在高溫下膨脹的劈啪聲。
耳麥裡傳來李默的歡呼聲——最後一條管線被炸毀了,七枚湮滅核心失去了,能量供給,像斷了電的燈泡般熄滅在地下。
創世議會的士兵們愣住了,他們的攻擊節奏出現了混亂,像提線木偶突然斷了線。
“撤!”張吒揮刀斬斷,一名敵人的手腕,軍刀上的血珠甩落在地,“我們回聯盟陣地,這裡不能久留!”
他的目光掃過戰場,李默正扛著星塵炮向他跑來,趙大叔背著受傷的湯惠萍,緊隨其後,老兵的戰甲上還在冒煙,但步伐依舊穩健。
遠處,創世議會的引導塔一座座崩塌,像孩子們推倒的積木。
當聯盟的隊伍消失在峽穀的拐角時,窪地中心的能量穹頂終於爆炸了。
但那隻是沒有核心支撐的空爆,威力連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衝擊波揚起的塵土,在陽光下形成,一道巨大的蘑菇雲,像在為創世議會的失敗默哀。
臨時指揮中心,設在峽穀深處的溶洞裡。湯惠萍正在給趙大叔包紮傷口,老兵的呼嚕聲震得洞頂掉灰,他太累了,連止痛藥都,沒來得及吃就睡死過去。
李默蹲在角落裡,用碎布擦拭王鐵山的步槍,槍托內側的“山”字,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微光。
張吒站在溶洞入口,看著遠處創世議會陣地的方向。
那裡的能量波動正在減弱,但他知道這不是結束。
凱恩布下這麼大的陷阱,絕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收手,那些撤退的士兵、未爆的核心、還有那座故意露出破綻的假塔,都在訴說著更深的陰謀——
他們要做什麼?……
他們在試探聯盟的底牌,像獵人在觀察獵物的反應。
湯惠萍走到他身邊,遞來一塊壓縮餅乾。
她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新的傷疤,是拆卸引導塔時被能量流灼傷的,像一條銀色的蛇。
“他們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疲憊卻堅定的力量,“但至少這一次,我們沒掉進他們的陷阱。”
張吒咬了一口餅乾,乾澀的粉末在喉嚨裡摩擦。
他看著溶洞外漸漸亮起的天色,火把的光芒在岩壁上投下晃動的影子,像無數個正在整裝待發的戰士。
“下一步,該我們設陷阱了。”他突然說道,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奉陪到底。”
李默擦槍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著張吒的背影,突然握緊了手中的步槍。
趙大叔的呼嚕聲還在繼續,湯惠萍正在檢查星塵共振器的碎片,火把的光在每個人臉上跳躍,映出同一種東西——
那是經曆過生死考驗後,更加堅韌的決心。
創世議會的陣地裡,凱恩正站在破碎的引導塔前。
暗紅色的披風,在能量亂流中獵獵作響,他撿起一塊星塵晶吊墜的碎片,那是湯惠萍在匆忙中遺落的。
碎片上的靈幻商會徽記在他掌心發燙,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有意思……。”他對著虛空低語,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看來這場遊戲,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峽穀的風穿過溶洞,帶來遠處能量爆炸的餘溫。
張吒將最後一塊壓縮餅乾遞給李默,少年接過來的瞬間,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一股微弱的靈力,在彼此掌心流轉,像無聲的誓言。
他們都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創世議會的意圖已經暴露,但隱藏在暗處的獠牙,還在等待著下一次致命的撲擊。
而聯盟的戰士們,已經擦亮了自己的武器。
在這片布滿陷阱的土地上,他們將用智慧和勇氣,為自己開辟出,一條通往勝利的血路。
火把漸漸熄滅,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戰鬥,即將在黎明的曙光中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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