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按下藏在掌心的引爆器，能量包炸開的瞬間，防禦工事的能量導管，突然爆出一團火花，第三防禦帶的護盾應聲熄滅，像被掐滅的燭火。
偵察小組恰好抵達能量樞紐時，聯盟陣地的爆炸聲穿透了迷霧。
李默的星塵羅盤突然變成深紫色，邊緣的傳感器發出淒厲的尖叫。
他抬頭望去，七座能量塔的湮滅核心同時亮起，暗紫色的能量流，順著塔基的紋路漫延，在地麵組成巨大的六芒星，像一張張開的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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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現了！”小組長的聲音帶著驚慌，“快撤！這是‘湮滅獻祭陣’，啟動了就……”
話音未落，最東側的能量塔突然爆開。
不是被攻擊，而是自行解體，暗紫色的能量流如潮水般湧向其他六座塔，塔身的符文瞬間變得血紅。
李默突然想起玄塵祭司的話：“七塔缺一，陣眼移位，能量會從最矮的塔噴湧。”
他迅速掃視六座塔的高度，發現西北方那座，比其他塔矮了半截，塔尖的湮滅核心閃爍不定，像接觸不良的燈泡。
“打那座矮塔！”李默對著通訊器大喊，同時將靈能步槍的能量輸出調到最大。
藍色的光束與其他隊員的攻擊，彙成一道光流，擊中矮塔的瞬間。
塔身突然發出玻璃破碎般的脆響，暗紫色的能量流，像被捅破的膿包般噴湧而出，卻沒有擴散，反而形成一道扭曲的能量柱，直衝天際。
“是虛空裂隙！”
小組長的聲音帶著狂喜，“他們的陣法失控了，能量在自我吞噬！”
李默看著能量柱中心的黑色漩渦，能看到遠處創世議會的士兵被吸進去，像被卷入龍卷風的樹葉。
星塵羅盤在此時突然變回藍色，邊緣的傳感器安靜下來，像個完成使命的孩子。
聯盟陣地的炮火在此時轟鳴起來，張吒看著光幕上能量樞紐的混亂，猛地按下共振器的啟動鍵：“7.3赫茲，給我狠狠震！”
地麵下的能量導管發出低沉的嗡鳴，創世議會的暗影盾開始劇烈波動，表麵的符文像受驚的魚般亂撞。
李默在裂隙邊緣看到這一幕，突然將王鐵山的步槍舉過頭頂，對著天空扣動扳機——藍色的光束在能量柱中炸開，像在黑暗中點燃了一把火炬。
“那是信號！……”張吒的吼聲，震落指揮台的薄霜。
星際聯盟的戰艦，如離弦之箭般衝出陣地，起源神殿的守護者們，在陣前組成金色的光牆，玄塵祭司的法杖頂端，原生晶簇爆發出比太陽還亮的光芒。
湯惠萍的醫療艙拖著能量流，在戰艦群中穿梭，她看著屏幕上重新亮起的第三防禦帶護盾，嘴角終於揚起一絲笑意——
老鄭沒能摧毀核心，那些被替換的彈藥已經全部銷毀，像拔掉的毒牙。
能量樞紐的虛空裂隙還在擴大，六座能量塔正在被緩慢吞噬。
李默和偵察小組趁機撤出迷霧，少年的軍靴踩過能量草時，那些深紫的葉片突然變回翠綠，像春天返青的麥田。
他回頭望去，創世議會的外層防禦，正在裂隙的拉扯下崩潰，暗紫色的能量流與金色的法術光芒，在空中交織，像一場盛大的葬禮。
指揮中心的光幕上，代表聯盟的藍點正在突破外層防禦，像潮水漫過乾涸的河床。
張吒扶住因激動而顫抖的李默，少年的掌心還攥著那半塊星塵晶碎片，碎片在能量衝擊下微微發燙。
“我們做到了，王大叔。”李默的聲音帶著哭腔，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湯惠萍走過來，遞給他們每人一塊能量棒。
陽光透過指揮中心的舷窗照進來，在地麵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像跳躍的希望。
遠處的戰場上，喊殺聲與爆炸聲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戰歌，聯盟的旗幟在創世議會的陣地上升起，破損的邊緣在風中獵獵作響，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但每個人都知道，這隻是反擊的開始。
虛空裂隙的另一端，凱恩的旗艦，正在暗物質帶中緩緩轉身，暗紅色的艦影，在星塵中若隱若現，像一頭真正的巨獸，終於露出了獠牙。
張吒看著那道越來越清晰的艦影，突然握緊了李默的肩膀——
少年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迷茫，隻有一種近乎執拗的勇氣，像王鐵山，像所有在這場戰爭中倒下的英雄。
反擊的號角已經吹響，而真正的硬仗，才剛剛拉開序幕。
聯盟的戰士們踩著硝煙前進，他們的腳印裡滲著血與汗，卻在身後留下了一串越來越亮的光，像星塵鋪就的道路，通往最終的勝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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