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色的,而是瑩白色的,像最純淨的地脈晶石。
張吒能感覺到長劍刺入了,某個堅硬的物體,那東西在劍刃的光芒中,微微震顫,像一顆跳動的心臟。
“這是……地脈核心!”青禾長老的聲音帶著驚喜。
黎明晶石的光芒突然重新亮起,與劍刃的光芒產生共鳴,金色的光絲順著長劍蔓延,纏繞住那顆瑩白的核心,“它的本源沒有被汙染!”
守護靈的身軀在快速消散,黑霧如潮水般褪去,露出晶石組成的骨架,肋側的傷口處,墨綠色的血液已經變成了透明的液體,像融化的水晶。
它最後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天樞晶,血紅色的光帶漸漸黯淡,化作兩滴透明的液珠,順著晶石骨架滑落,在地麵摔成細碎的光屑。
張吒的劍還插在核心裡,他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能量,順著劍刃湧入體內,與天樞晶的能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強大的暖流,順著血脈流遍全身,後背的傷口瞬間愈合,脫臼的手臂也恢複了力氣。
當他拔出長劍時,那顆瑩白的核心突然裂開,化作無數光點,融入了高台上的天樞晶,晶體的光芒瞬間變得更加柔和,像包容了日月星辰的光輝。
守護靈的晶石骨架轟然坍塌,化作一地閃爍的光屑,被風一吹,散落在石室的每個角落。
那些刻在石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順著光屑流淌的軌跡,組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天樞晶籠罩其中,晶體旋轉的速度漸漸放緩,光芒也變得穩定下來,不再忽明忽暗。
隊員們癱坐在地上,沒人說話。
趙虎的巨盾徹底散架,他卻把碎片撿起來,一片片摞好,像在收拾珍貴的戰利品。
小雅的能量槍徹底熄火,她用布巾仔細擦拭著槍管,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寵物。
青禾長老靠在岩壁上,黎明晶石的光芒雖然微弱,卻穩定地跳動著,像她逐漸平穩的呼吸。
湯惠萍的冰杖斷口處,凝結著一層薄冰,她看著張吒手臂上未乾的血跡,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疲憊的笑。
張吒走到高台前,天樞晶的光芒在他掌心輕輕跳動,像有生命般回應著他的觸碰。
他能感覺到裡麵融合了,守護靈的地脈核心,能量比之前更純粹,也更溫和,不再有之前的排斥感。
石室的穹頂開始緩緩打開,露出外麵的天空,夕陽的金光像融化的金子,傾瀉在晶體上,折射出七色彩虹,落在每個人的臉上。
“我們做到了。……”
“是的,我們做到了!……”
張吒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遍石室。
他想起剛踏入遺跡時的石門,想起那些犧牲的隊員,想起守護靈最後黯淡的光帶,突然覺得眼眶發熱。
原來所謂的守護,從來都不是困鎖,而是以另一種方式等待——
等待能淨化黑暗的光,等待能理解痛苦的人。
遠處傳來熟悉的引擎聲,是聯盟的救援飛船,他們終於打通了與外界的通訊。
張吒抬頭望去,夕陽的金光中,飛船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像一隻歸來的候鳥。
他握緊手中的天樞晶,轉身向隊員們伸出手:“回家了。”
趙虎第一個握住他的手,粗糙的掌心帶著巨盾碎片的溫度。
小雅的手很輕,卻很堅定,指尖還留著能量槍的灼痕。
湯惠萍的手微涼,掌心的冰靈力與他的星塵火交融,生出溫暖的水汽。
青禾長老的手布滿皺紋,卻很穩,帶著黎明晶石的暖意。
五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映著天樞晶的光芒,像一個永不鬆散的結。
他們走出石室時,發現外麵的遺跡正在變化。
黑色的岩石褪去暗沉,露出下麵青灰色的石質。
蝕靈迷霧徹底消散,露出遠處連綿的青山。
甚至連空氣都變得清新,帶著草木的清香。
守護靈消散的光屑融入大地,地麵竟冒出點點綠色的嫩芽,在夕陽中輕輕搖曳。
飛船降落在遺跡廣場上,艙門打開的瞬間,鐵峰粗獷的聲音傳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再不出來,老子就要炸門了!”
張吒笑著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座古老的遺跡,石門已經重新關閉,卻不再陰森,門楣上的“鎮”字紋,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金光,像一個溫柔的守護符。
他知道,這場激戰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創世議會的威脅仍在,湮滅武器的陰影未散,但他們手中有了天樞晶,有了彼此,有了從絕境中淬煉出的勇氣。
當飛船緩緩升空,張吒看著舷窗外逐漸縮小的遺跡,突然想起守護靈,消散前的眼神——
那不是痛苦,也不是憤怒,而是釋然,像放下了千斤重擔的旅人。
或許,每個守護者的最終使命,都不是困守,而是迎接。
迎接光,迎接希望,迎接那些願意為守護而戰的人。
夕陽的金光灑滿船艙,照亮每個人疲憊卻堅定的臉龐。
天樞晶在張吒手中輕輕搏動,像一顆與他們同頻的心臟,跳動著,前進著,朝著聯盟的方向,朝著未來的戰場,永不停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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