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通體透明,裡麵流淌著金色的紋路,像一條蜷縮的小龍,與他血脈中的力量產生了奇妙的共鳴,暖流傳遍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變得順暢起來。
“這是……‘啟明之核’。”
湯惠萍走過來,指尖輕輕觸碰晶石,金色的紋路在她觸碰時突然亮起,映出她眼底的喜悅與擔憂。
“古籍上說,這顆核心能淨化一切黑暗能量,但使用時需要……”
“需要同源血引。”
張吒接過她的話,握緊了掌心的晶石。
他想起湯惠萍之前的話,想起石碑上的警告,終於明白這特殊能量為何偏偏選擇了自己——
他體內流淌的,正是與噬靈族同源卻又對立的血脈,是開啟淨化之力的鑰匙。
風影從穹頂跳下來,鬥篷下的傷口已經愈合,隻留下淡淡的疤痕:“將軍,外麵傳來獸吼,好像……比之前更密集了。”
張吒的目光瞬間變得凝重,他走到神秘空間的出口處,透過狹窄的縫隙望向外麵——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遠處的聯盟營地方向火光衝天。
恐怖生物的嘶吼聲此起彼伏,甚至能隱約看到黑色的能量柱直衝天際,那是傳送門徹底穩定的征兆。
“沒時間耽擱了。”
他將啟明之核塞進特製的玉盒裡,玉盒是用神獸的趾骨打磨而成,能隔絕能量波動。
“李鐵帶兩人斷後,清理可能追蹤的影獸;阿月負責開路,用火焰彈標記安全路線;風影去前麵探查,避開大型獸群。我們……”他看向湯惠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半個時辰內必須趕回營地。”
眾人迅速整理裝備,張吒將最後一塊乾糧塞進嘴裡,咀嚼時嘗到了血腥味,才發現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
湯惠萍的冰氣突然拂過他的嘴角,冰碴子凍住了血漬,卻留下一絲清涼。
“彆硬撐著。……”
她低聲說,“等關閉傳送門,我給你治傷。”
“好。”張吒笑了笑,笑容裡帶著疲憊,卻充滿了希望。
離開神秘空間時,狂風卷著沙礫迎麵撲來,帶著濃鬱的血腥味。
山路崎嶇難行,布滿了恐怖生物的腳印和聯盟士兵的屍體。
阿月的火焰彈在前方炸開,照亮了一條蜿蜒的小路,火光照亮之處,能看到斷戟殘盾散落一地,有的盾牌上還插著骨獸的利爪,顯然經曆過慘烈的戰鬥。
“加快速度!”張吒的心跳越來越快。
營地的喊殺聲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熟悉的號角聲——
那是聯盟的求援信號,短而急促,意味著情況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
風影突然從前方的陰影裡竄出來,鬥篷上沾著黑色的粘液:“將軍,前麵有堵骨牆,是噬靈族用士兵的屍骨壘的,擋住了去路!”
張吒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走到風影所說的地方,果然看到一堵丈許高的骨牆,無數根白骨交錯堆疊,縫隙中滲出墨綠色的粘液,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骨牆後麵傳來恐怖生物的嘶吼和士兵的慘叫,顯然營地的防線已經被壓縮到了極限。
“炸開它!”張吒掏出最後一張爆破符,靈力催動下,符紙發出滋滋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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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突然按住他的手:“將軍,用這個。”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裡麵是半罐火油,“火油燒得快,還能擋住後麵的獸群。”
張吒點頭,將爆破符纏在火油罐上,用力擲向骨牆。
符紙在空中炸開,火油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白骨在火焰中劈啪作響,墨綠色的粘液被點燃,發出刺鼻的黑煙。
骨牆很快出現了一道缺口,露出後麵慘烈的戰場——
聯盟的士兵們背靠著營地的斷牆,用身體組成人牆,抵擋著潮水般湧來的恐怖生物,地上的屍體已經堆到了膝蓋。
“是將軍!”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士兵們的士氣瞬間大振,原本搖搖欲墜的防線竟穩住了片刻。
張吒帶頭衝出缺口,長劍在身前劃出銀弧,將靠近的幾隻骨獸劈成兩半。
他的目光掃過戰場,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
小林拄著斷矛,一條腿已經沒了,卻依舊用身體護著幾個傷員。
趙虎的重盾雖然還在,卻隻剩下一隻手臂,另一隻袖子空蕩蕩的,沾滿了血。
甚至連之前負責治療的老醫師,都拿起了手術刀,在屍堆裡與影獸搏鬥。
“張吒!”
湯惠萍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指著營地中央,那裡的黑色能量柱已經變得無比粗壯,能量柱周圍站著十幾個噬靈族祭司,正在舉行某種儀式,“他們要徹底激活傳送門了!”
張吒握緊了懷裡的玉盒。啟明之核在盒中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著能量柱的波動。
他看著那些浴血奮戰的士兵,看著不斷倒下的夥伴,看著那道象征著絕望的黑色能量柱。
突然舉起長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呐喊:“聯盟的兄弟們,跟我衝!關閉傳送門,為犧牲的夥伴報仇!”
士兵們的呐喊聲彙聚成一股洪流,他們跟在張吒身後,朝著營地中央衝鋒。
恐怖生物的嘶吼、武器碰撞的脆響、祭司們的咒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悲壯的戰歌。
張吒的腳步越來越快,懷中的啟明之核越來越燙。
他知道,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手中的晶石能否淨化黑暗能量?
他的血脈能否,成為關閉傳送門的鑰匙?
那些浴血奮戰的夥伴們,能否看到黎明的曙光?
風卷著血腥味掠過耳畔,張吒的身影在火光中愈發挺拔。
他握緊長劍,朝著黑色的能量柱衝去,每一步都踩在血與火之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卻需要用最沉重的代價去換取。而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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