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吒深吸一口氣,體內真元緩緩運轉,壓下心頭翻湧的不安。
他昂首迎視,朗聲道:“閣下何人?為何阻我等去路?若為財寶權勢,我方可談條件;若為私怨,今日未必是你複仇之時!”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
下一瞬——
那人動了。
身形未見移動,卻已在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赫然已至張吒麵前,右手成拳,攜萬鈞之勢轟然砸落!
“轟——!!!”
拳風未至,氣浪已然掀起十丈塵土,地麵炸裂成蛛網狀。
張吒倉促舉刀格擋,整個人如遭隕石撞擊,胸口劇痛,喉頭一甜,鮮血自嘴角溢出。
他的雙腳在地麵上犁出兩道深溝,最終重重撞在一株古樹之上,樹乾應聲斷裂,落葉紛飛。
“張吒!”眾人驚呼。
毀滅軍團指揮官怒發衝冠,長槍怒挑蒼穹,渾身氣勢暴漲,腳下土地崩塌,一道金色戰意衝天而起。
“孽障!休得猖狂!”他暴喝一聲,槍若遊龍,挾雷霆萬鈞之勢直刺那人胸口。
那人隻是輕輕抬手,掌心向外一推。
“砰!”
無形勁氣如山嶽傾軋,毀滅軍團指揮官隻覺手臂劇震,虎口崩裂,長槍脫手飛出,整個人倒飛十餘米,撞塌一塊巨岩才堪堪停下。
其餘隊員紛紛圍攏,結陣合擊。
符咒、飛劍、冰錐、雷球齊齊轟向那神秘高手。
可那人僅是負手而立,周身浮現一圈漆黑光罩,所有攻擊觸及即潰,如泥牛入海,毫無波瀾。
他穿梭於人群之中,恍若鬼魅,每一擊皆精準無比。
或一指點出,便令一人經脈逆行,吐血癱倒。
或袖袍輕拂,便掀翻三人防禦,砸進岩壁。
更有甚者,僅憑眼神一凝,便讓一名女術士七竅流血,昏迷不醒。
短短片刻,聯合調查小組已有半數重傷倒地,戰局徹底崩壞。
張吒艱難撐起身子,抹去唇邊血跡,目光卻愈發清明。
他死死盯著那神秘高手的一舉一動,忽然注意到一個極其細微的破綻——每當此人轉身換位,左肩會有一瞬極其短暫的停滯,仿佛舊傷複發,或是某種封印所致。
“那是……弱點!”張吒心頭狂跳。
他悄悄向毀滅軍團指揮官遞去一個眼神,後者雖滿臉淤青,仍艱難點頭,會意於心。
“聽我號令!”
張吒猛然站起,聲音如鐘鼓齊鳴,“所有人,準備合擊!等我信號,全力出手!”
殘存隊員們聞言,儘管傷痕累累,卻依舊咬牙挺立,眼中燃起最後的戰意。
張吒再次衝出,主動迎戰那神秘高手。
兩人交手數十回合,刀光拳影交錯,火花四濺。
張吒故意露出破綻,右肋空門大開。那高手果然中計,右拳如毒蛇吐信,直擊其命門。
千鈞一發之際,張吒猛地側身閃避,同時仰天大吼:“就是現在——!”
“轟隆隆——!”
刹那間,天地失色。
毀滅軍團指揮官自背後拾起長槍,灌注全部戰意,槍尖爆發出熾烈金芒,如曜日升騰。
左側兩名術士拚儘最後一絲靈力,召喚出雙生雷龍,咆哮著席卷而去。
右側弓手射出三支破魔箭,尾翼燃燒著淨化聖火。
更有數名戰士聯手催動合擊陣法,將剩餘力量彙聚於一點,化作一道螺旋光柱,直貫敵首!
八方攻勢,如暴雨傾盆,似天河倒灌,儘數轟向那神秘高手!
那人終於變色,雙手疾速結印,周身黑光暴漲,形成一道旋轉的護盾。
然而,就在他轉身抵禦左側雷龍之際——
張吒動了。
他全身真元爆發,腳下地麵轟然炸裂,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疾射而出。
手中長刀不再保留,徹底解放封印,刀身泛起九重蓮華般的赤金光暈,刀意衝霄,竟引動天際烏雲翻滾,電蛇狂舞!
“斬——!”
一刀落下,時空仿佛靜止。
那神秘高手察覺不對,欲要抽身,卻已遲了半步。
刀鋒自其左肩破入,貫穿鎖骨,鮮血如瀑噴湧,染紅黑袍。
他悶哼一聲,身形踉蹌後退,眼中首次浮現出震驚與憤怒交織的神色。
“你……竟然……找到了我的禁錮之痕?”
他聲音沙啞,仿佛來自九幽深處,“難怪能窺破那一瞬的遲滯……”
張吒喘息不止,刀尖垂地,鮮血順刃滴落。
他冷冷道:“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守護的是什麼秘密——今日,這條路,我們必須走到底。”
山穀風起,殘陽如血。
戰鬥尚未終結,真正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前方,能量核心的光芒,仍在遠方若隱若現,如同命運的燈塔,指引著這群不屈的勇者穿越黑暗。
而他們麵前的敵人,不過是通往真相之路的第一道試煉。
血仍未冷,戰意未熄。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們便不會停下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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