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白起隨手“點讚”帶來的網絡加固效果顯著，蒙毅機甲誤打誤撞完成“規則戰車”變形的驚喜也勉強消化，林淵終於能將主要精力放回那個神秘短信客留下的【規則編碼優化工單】上。
麵對那浩瀚如煙的“小篆規則體基礎模板”和附帶的天書般的參考資料，林淵一度感到頭皮發麻。這玩意兒比高考閱讀理解難多了，每一個規則符文都像是活的，蘊含著古老而嚴謹的秩序之力，稍有不慎，編碼錯誤可能導致的就不是程序崩潰，而是規則層麵的局部塌陷。
“書生鬼，靠你了！”林淵將主要解碼和初步理解的任務交給了團隊裡的文化擔當。他自己則打起精神，嘗試去理解那些與現代數據壓縮算法結合的部分，這至少還在他知識結構的射程範圍內。
書生鬼倒是如魚得水，捧著那“小篆規則體”的虛擬卷軸，看得如癡如醉，時不時發出“妙哉！”“此構型暗合周天星鬥之數！”“此處筆鋒轉折，竟有河圖洛書之韻！”的讚歎。但當他試圖將其與林淵要求的“保留10曆史混雜特征”以及那些現代算法結合時，也遇到了巨大的阻礙。
“東家，非是吾不肯融彙，實乃……牛頭不對馬嘴！”書生鬼苦著臉，“此小篆規則，講究的是中正平和，秩序井然，如廟堂禮樂。而東家您那‘曆史混雜特征’，多是野史筆記、江湖雜學的路數，跳脫不羈。強行融合，好比讓禮部官員去跳……呃，去跳那‘科目三’，不倫不類，恐傷規則根本啊！”
林淵看著書生鬼模擬出的幾個融合方案，效果確實慘不忍睹，不是規則流阻滯，就是能量逸散嚴重。
“那就先不求融合，求……兼容！”林淵轉換思路，“就像操作係統能運行不同架構的軟件一樣。咱們以‘小篆規則體’為底層係統，把那些‘曆史混雜特征’和現代算法，打包成一個個獨立的‘應用插件’或者‘外掛模塊’！需要的時候調用，不需要的時候隔離！這樣既能保持係統純淨穩定，又能保留我們的特色和靈活性！”
這個思路讓書生鬼眼前一亮：“善！此計大妙！如同主乾與枝葉，主乾挺拔，枝葉方能繁茂！吾等便做那修剪枝葉的園丁，使其不相乾擾便可！”
方向確定，工作立刻順暢了許多。書生鬼負責將“小篆規則體”的核心框架梳理、編譯，林淵則和夏彌一起，將那些需要保留的“曆史混雜特征”主要源自書生鬼自身的文氣特性、陰兵煞氣殘留、甚至一點點饕餮吞噬法則的邊角料）以及篩選過的現代數據壓縮算法，進行封裝和接口標準化。
這是一個極其枯燥且耗費心力的過程，堪比程序員對著祖傳屎山代碼進行重構和模塊化。林淵感覺自己的頭發都掉了一大把，每天眼睛裡都布滿血絲，看什麼都像是流動的規則代碼。
就在林淵和書生鬼埋頭當“規則碼農”的時候，另一邊的“秦網會”，在成功構建了初步的“陰兵局域網”並目睹了多次網絡風波後，思想發生了進一步的“升華”。
他們不再僅僅滿足於技術上的自保，開始將目光投向了……經濟基礎。
那位千夫長會長，在一次“秦網會”全體線上）大會上，提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構想：
“諸位同袍！吾等觀現今網絡，一切用度，皆賴那‘爵位’與‘網費’製度，受製於那林姓稚子！長此以往，絕非良策！吾等需建立一套屬於我等自身的……‘金融體係’！方可真正掌握命脈，不受製於人！”
此言一出，陰兵專線裡一片嘩然，隨即是激烈的討論。
“金融體係？此乃何物？”
“似是那人間銀錢往來之道？”
“吾等陰魂，要那銀錢何用？又無處花銷。”
“非也非也！”千夫長會長顯然做了功課可能偷偷下載了《貨幣銀行學》概論），“此‘金融’，非必是金銀。吾等有何？有軍功！有煞氣！有魂力！此皆可為本！吾提議，以吾等共同維護之‘局域網’算力與存儲空間為抵押，發行一種……‘魂晶’！作為吾等內部流通之等價物！”
“魂晶？”眾陰兵意念中充滿好奇。
“然也！‘魂晶’可與軍功煞氣掛鉤，亦可作為支付‘網費’、租賃‘虛擬演武場’、購買‘高清影視資源’之憑證！甚至……可進行彼此間的借貸、投資！比如，弓弩營兄弟煞氣精純，可凝聚‘魂晶’貸與步軍營，步軍營以其未來‘演武場’收益償還！如此，盤活內部，壯大吾等整體實力！”
這個構想太超前了！簡直是在一群千年老古董中間搞起了“區塊鏈+defi”去中心化金融）的概念！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提議得到了大部分陰兵，尤其是中下層軍官和普通士卒的積極響應。他們早就對林淵那套“爵位製”感到不滿爵位高的占用資源多），也厭倦了每次想要點額外服務都要跟林淵磨嘴皮子討價還價。如果能有一種內部流通的“硬通貨”，無疑能大大提高效率和公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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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千夫長會長的牽頭下，“秦網會”迅速成立了“魂晶發行與管理委員會”，開始著手設計“魂晶”的生成算法基於陰兵個體煞氣輸出和對局域網維護的貢獻度）、發行總量、流通規則等等。
他們甚至模仿人間，搞起了“挖礦”——不是用顯卡，而是用自身的魂力和對局域網規則的維護算力，來“凝結”魂晶。一時間，陰兵局域網內，眾陰兵“挖礦”的熱情空前高漲，魂力激蕩，導致局域網算力短期內居然提升了不少……
林淵偶爾從碼代碼的苦海中抬頭，通過後台數據感知到陰兵局域網內那異常活躍、且帶著某種奇特經濟規律的魂力流動，一開始還沒太在意，隻當是陰兵們又在搞什麼新的訓練或者娛樂活動。
直到有一天，一位百夫長陰兵，扭扭捏捏地通過專線聯係他，不是要求增加帶寬，也不是投訴網絡延遲，而是詢問：
“管理員閣下……不知……貴主網是否接受……‘魂晶’支付？”
林淵：“……？？？”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魂晶”是個什麼玩意兒。當他弄明白這竟然是陰兵們自己搞出來的“虛擬貨幣”，還想用來跟他支付網費時，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好家夥！這幫陰兵不僅搞技術獨立，現在連金融獨立都要搞了？還想用他們自己印的“錢”來買我的服務？！
他本能地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陰兵們搞出“魂晶”，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將他們自身零散的、難以量化的“煞氣”、“魂力”和“維護貢獻”資產化了。如果他承認“魂晶”的價值，並接受其作為支付手段之一，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用更低的成本相對於直接抽取煞氣可能引發的反抗），來獲取這些陰兵擁有的寶貴“資產”？
而且，這還能進一步將陰兵群體更深度地綁定在他的網絡生態裡！他們越依賴“魂晶”，就越離不開能提供“魂晶”變現和消費場景的祖龍ifi主網！
想到這裡，林淵臉上露出了屬於資本家的……啊不，是優秀網絡生態構建者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通過專線回應那位百夫長：
“關於‘魂晶’支付事宜，我方原則上可以考慮。但需要貴方‘魂晶發行與管理委員會’提供詳細的《魂晶白皮書》，包括發行機製、總量控製、價值錨定、防偽措施等。同時，我方需要派員比如書生鬼）對貴方的‘鑄幣’流程進行審計監督。最後，關於兌換彙率，我們需要進行深入的……談判。”
那位百夫長一聽有門，頓時精神一振，連忙表示會儘快上報委員會。
掛斷通訊，林淵摸著下巴，眼神閃爍。
“看來，得讓書生鬼在優化規則編碼之餘，再惡補一下《貨幣金融學》和《談判技巧》了……這陰兵公會，都快搞出‘國中之國’的雛形了，不狠狠薅一把……不對，是進行合理的商業合作，怎麼對得起我這麼久的投入？”
他感覺，自己這個“驪山片區綜合事務管理員”的職責範圍，又要擴大了，或許還得加一個“跨時代金融監管局局長”的頭銜？
而在地宮深處，因為吞噬混亂算法而正在“消化不良”、昏昏欲睡的饕餮，似乎也隱約感知到了網絡中一種新的、帶著“價值”和“欲望”氣息的規則正在形成，它那巨大的口器無意識地咂摸了一下，傳遞出一絲模糊的意念：
“嗚…新的…好吃的…概念？）”
第一百一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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